要是有怎样,不是yin虫还在吗?正好,我可以当着面掰扯清楚,不然我很不爽。
正大光明的走出没百来步,府里有奴仆丫鬟发现了我,惊叫的大喊“你是谁?来人啦,抓贼了!”
我根本没怕,因为想着有靠山,可仆从们近了前,我转头一瞧,周槐之已不见人,心里暗咒了声:该死的。
我惊慌的边跑边大叫:“让你们家大爷出来,我是来找你家大爷的。”
这话听着十分怪异。
眼见一群人扑上来,我避无可避,喊道:“赵炯,给小爷我滚出来,小爷老子是云麾将军府来的。”
众仆从们惊了一大跳,真没敢来捉我了。
“你是云麾将军府的?”
“如假包换。”我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后,拍着胸脯回道,“叫你们家大爷或者老爷出来看一眼便晓得,昨儿在将军府吃了午饭的,想必没得健忘症,那肯定是认识的。”
没待仆从们去请,昨儿有一面之缘的赵炯慌慌张张的出来了,一见我惊的张大了嘴,随后上前来施了一礼,“夏小公子,你……你如何来的?”
我一顿,有点点不好意思的道:“当然偷着进来的,不然怎晓得你一家龌龊,要害我馨姐姐。”
赵炯面色发白,言不敢言,却也没否认的恶言相向,叹了口气后,手一扬,“夏小公子,这边请,有话好好说。”
我斜了他一眼,走到前面。
“你们散了吧,此事先莫与我母亲说,伤了她的心神,若让我晓得,必严惩不贷。”
哟,还是个孝顺的。
赵炯带我去了他的院,刚进院便可瞧见敞开门窗的书房内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约莫十来岁,一个女孩三、四岁的样子,头上绑了两个丫髻,十分可爱。
他先进书房支走了两个孩子,出门遇上我,齐齐对我行了个礼,“大哥哥好。”
小女娃蹲膝蹲得不大稳,歪歪扭扭的,一颗小脑袋晃呀晃,更加可爱了。
这样的礼貌,让我冲出来时的气焰消了大半,我清了清嗓子,“你们好。”
小女孩抬头甜甜的冲我一笑,然后牵着她哥哥的手离开了院子。
赵炯请我去了茶肆间。
偌大的窗口敞开,外面种了许多青竹,叶茂繁密。檐边挂了个木质铜缀的铃铛,风一吹发出“铃铃”的清脆响声。肆间摆了各种花瓶,没有一个空瓶,却也是寻常的花枝。
看得出,他是个风雅爱拾趣的人。
待他煮水之时,我打量了一下屋子,也不顾及着对他道:“赵炯,你真瞧上了我家馨姐姐?”
赵炯握着茶壶柄的手紧了紧,“夏小公子,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你们瞒的,但具体不清楚。虽然直接拒绝你便可,但我还是必须弄清楚你们身后的那个人要你们做什么,要对馨姐姐做什么?”
赵炯腮帮动了动,“是我对不住邵姑娘,以后此事我绝不再提。”
他年纪正盛,文质彬彬的,面对我如此直接的提问,他目光闪烁,压根不敢看我。
这是个有良知、有品德的男人。
若他背后没有阴谋,邵馨嫁给他,绝不会委屈。可是偏偏有阴谋,他才肯冒着被世人说风凉话的险,去将军府提的亲。
不然他肯定也瞧不上邵馨吧?
想到此,我冷哼了一声,“瞒什么瞒?有什么可瞒的?世安府那位他叫你提了亲娶回来,然后做什么?你答应了什么?一一说来便是。若是你不说,我可就要将馨姐姐再受一回流言蜚语的苦全算在你的头上!”
赵炯脸色有些灰败,收回手,任那水壶在火炉上沸腾着,冒起腾腾的水雾弥漫在二人之间。
“我父亲是个耿直的老实人,在官场磨练这些年,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八年不曾提升,依旧是个小小的八品知事不说,还被县丞大人排挤,维持的十分艰难。
这次惠县出现两宗特大灭门凶杀,上头刑部下令限十日内捉拿凶手,县丞大人便算计让我父亲背锅。”
我冷冷一笑,“这既然是阴谋,怎么会被你们提前晓得?”
赵炯面不改色,接着道:“凶杀的案发现场有兵部记号刀剑的凶器,兵部派了监司正下来查核,胡申随其父一起来了惠县,偶然晓得某家中情况,便曾告知家父,县丞大人私下递了信给监司正。”
“胡申?”
昨天下午在源深书屋门前碰上,看样子不是巧合了。那他旁边的那位是……?周槐之下午在教熊孩子读书写字,当然无法分身乏术,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仿佛一下洞穿了什么,我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是,胡申对家父说,可有一法替我们避过祸端,前提是必须帮忙办一件事。”赵炯沉吟了一下,也不顾及话题是否敏感,直接说道:“胡申说公子在弘福寺对邵姑娘一见倾心,想纳了她。可惜常将军护短,与公子又有误会在前,便没有法子。所以让我娶了她,然后再一解世安府那位公子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