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纹丝不动,瘦得跟猴儿似的,力气却还是跟从前一样大。
“啧,你让我走啊!”
他眼睛亮亮的,像盛了满满的光泽似的,“不让你走了,这次是真的。”
什么?
“唔……”
我的身体完全被他覆盖压住,瞪着眼前逼得太近看不清的面容,心头又酸又甜。他的唇柔柔的、软软的,舌尖甜甜的、糯糯的……每一次咬合,都轻柔的呢喃,“小妖怪,你想我?……是吗?……嗯?……”
此处省略很多字。
……
我几乎陷在他强烈的攻势之下不能自拔,迷离中他的味道浓郁的像拨不开的雾将我包围,让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身体在不知不觉的迎合他,心中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泥足深陷。
他这是在做什么?
生米煮成熟饭?他就这样留我的?
在确定我手上的守宫砂,他才开始重新认真的吗?
若是在那次夜里,他没有逃离开,我想我不会像这样突然生出反感。而且我已经找到想要一生偕老的伴侣了,他这样的行为真的十分恶劣。
想到这,我开始用力的挣扎,可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他更加兴奋不能自持。所以在他重新索取我的唇时,我用力的合住牙齿,咬住了他的唇瓣。
待他停下,我才松口,然后他疑惑抬起头看我。
“啪”
我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仿佛在狭小的空间里产生了回音,他半边脸红透了,眼里蓄满了冰冷的寒意。
我抖着身子,坐起来一点一点将剥尽的衣服拉上,掩住身体,也同样愤怒的看着他,“周槐之,你将我当什么?”
如果是在前世,我觉得男女动情后会做点什么是很正常的事。但现在是现在,我一个女的若被别人发现无媒苟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不仅是百姓,只怕金夫子他们也要对我嗤之以鼻,到时候我真的会被全世界所摒弃,像过街的老鼠,只能活在阴暗的臭水沟中。
他拧起了眉头,“我不尊重你了吗?什么才叫尊重?”
怎么解释尊重?我不知道。
“主,小少爷药浴后,现在浑身发紫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声禀告。
一听这话,我立即惊问道:“怎么会紫的?”
“属下不知。”
周槐之已经在整理衣裳,当我视线落在他手臂上时,发现有一条一条的整齐伤口,十分狰狞,有旧伤,也有新伤,甚至还能看见鲜红的肉和溢出来的血丝。
可我没来得及问他,他已经穿好衣服从窗口跃了出去。
眨眼间,他就消失在夜幕中。
站在窗边,我听见了公鸡啼叫的声音,天边隐约有一缕晨曦快要划破天际,似乎要天亮了。
我也看见不远处的小院里还亮着灯,他们全在院里焦虑的等着。
第二天我着凉了,重感冒。一晚上汗水淋漓、冷热交替,不病才怪。花了银子拖人送口信去女学请休,家里银子不多,可这银子不花不行,不然明日又一顿磋磨责罚。
送口信的人又带了一封信回来,是华老太君的信,信件中嘱咐务必这几天将病养好,若不按宣召入宫,失仪惩戒是小,定个不敬之罪那就一家子都完蛋。
我十分感慨,一步错步步错,这一念之差来盛京后的蝴蝶效应,什么时候才算个完?皇上、皇后二位顶级点名要见我,真是太受宠若惊。秦氏他们还不晓得真相如何,还以为是华老太君喜爱我,要带我入宫见识。
入宫又不是玩过家家,别人喜欢就能带进去的。每个入宫的人都要编制在案,需得一审再审三审方能进宫的,以确保宫中安全。
“姑娘,喝药了。”翠花端着药碗进屋来,
我“嗯”了声,接过碗本想一口闷,但是太烫了,便放在床头先凉一凉。见翠花又要出去,便喊住她,“你让肖愁哥哥先去睡一觉。”
“奴婢也说过了,他说白天没习惯睡觉。”
昨夜在山上,我不知道周槐之怎么将我带走的,看肖愁沉默不语的态度,大概不是很愉快。我到家片刻,他才回来,看到我有点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
“翠花,陪我说说话吧!”
她今天自称了一天奴婢,虽然没掉泪,但我晓得她心里不好受。她犹疑一下站在我床边,我一把拉着她坐下来,非常诚恳的道:“我知道这个世界对女人非常不公平,你将来也没有什么好的选择去处了。我本来想嫁给肖愁后,也带上你一起云游四海,可……”
“姑娘不要我了?”
她眼泪一出来,我便不好受,捏着她的脸道:“来这里,我只对你承诺过,怎会不要你?我是想说我不能嫁肖愁了,也没办法眼不见为净。看你与夏半知住在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得十分难受。我想另立门户,与他们分开后,做一番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