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无辜,也非常倒霉。
首先作为原主的江幼晴,在燕王府五年来,非常悲催的竟一直没有找到刺杀殷王的机会。
她刚到府不久,燕王妃在生三子楚天夜时竟难产而亡自己还被刚刚出生的三公子很“幸运的”选为专属侍女,只要她抱着就不哭,离开她就哭闹不止。
这还不算,三年一度的大选竟然莫名其妙的取消了。
又加上她的未婚夫谷初寒五年来锲而不舍的终于查寻到她在燕王府,并在前几天悄悄让人传纸条告诉她要带她走,所以,她只是想避开未婚夫另找它法复仇而已,谁知道这么巧竟然有刺客选择这一晚刺杀燕王。
而自己的无辜显而易见,直接穿进牢房受了鞭刑。
“还是不说?”如刀般寒冷的声音自楚天溟口中飘出,一双漂亮的眸子似冒着冷气的寒潭。
他把楚天夜交到婢女手中,身形优美的如暗夜修罗缓步走到她前面,伸手接过兵丁手中的皮鞭。
他的手也很美,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完全符合他们做的动画片中形象,这样要做手模也是绝对是完美。
楚天溟用鞭柄狠狠的戳着她的伤口,顺利打断了她作为艺术总监不由自主的爱美冥想。
“嘶~”好疼,疼的她想画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他脸上。这孩子也太暴力了,无凭无据的竟然直接对一个柔弱的十五岁女孩下这么重的手,他也真能狠地下心。
江幼晴脑中快速提取着原主的记忆库。
现在她面前的是楚天溟,燕王府世子,十八岁,十二岁就已随燕王去过战场历练,冷酷果敢,杀伐狠决,深得燕王喜欢和信任,很多军务上的事情都直接交给他来打理。
“你……让我说什么?对于没有做的事情要如何说,从何说起?”刺杀王爷罪名可不小,打不死就不能承认的。
她很想把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奈何确实有气无力,身上一阵阵的发着冷。
这里面阴寒阵阵,没有一丝阳光,空气也很沉闷,应该是暗牢,她又被连续泼了几桶水,此时身体已是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
楚天溟冷哼,“那就说说用易容术混在王府五年意欲何为?”手上又加重了力道。
“唔~”疼啊,疼死了。这孩子白白净净高高帅帅,下手也忒狠了。
好想画条狗咬他怎么办?
她无力的看着他,实在不能把他等同到同龄人的高度,毕竟自己的实际年龄已经走在奔四的路上了,在她眼里,十八岁也还只是个孩子。
然,她真的已经无语问苍天了,这年头搞穿越的,不都是本来生活不如意,穿越后各种技能加身,小宇宙爆发的节奏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完全是被虐呢,能不能给点提示先?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穿梭在了时空中的旅客,在这场旅行里会失去什么、得到什么都是未知。她无声的笑了,现在的情况是,失去的显而易见,得到的也刻骨铭心---的疼。
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只能坦然面对,不能怨怼,不能自暴自弃,要自救,不靠天不靠地就靠自己。
只是这个江幼晴,真是害人害己,混进王府就混吧,还用什么易容术,若说没什么阴谋,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调整好其实不用调整就已经很凄惨的表情,可怜兮兮的说:“世子,我刺杀王爷不等于去自杀吗?您看您身后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还没活够,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我是被冤枉的。”
楚天溟身后的邹承宇微微皱了皱额头。他和齐瑞是世子身边的人,这丫头易容,竟然连他们都没看出来。
他不由得看了看齐瑞,齐瑞给了他一个同样疑惑的眼神。本来以为只是一只小虾米,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大胆贱婢!跟主子说话竟敢直呼你我,你还真是活腻味了!先别说你是不是冤屈的,就算把你打死,也只不过一个贱婢而已。还不赶紧从实招来,到底谁是你的幕后主使!”柳内侍柳青云翘着莲花指怒斥一声。
身临其境的听到活太监的声音,江幼晴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以前看电视的的时候也没这么大反应,这应该是......兴奋的吧。毕竟不是人人都有亲眼见到太监的机会。
江幼晴不禁多看了柳公公几眼,又看了一眼脸色更阴沉的楚天溟。
真是太神奇了,自己竟然真的重生了,这到底是魂魄真的存在还是磁场的共性造成的,如果有机会回去的话,她一定要跟同事好好地讨论讨论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