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言的血滴到杯中的时候,却没有和苏易南的相融。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爹,这......”苏易南转过头不看那碗水,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向着苏言道:“难道,我真的是您和娘捡来的?”
苏言瞪了他儿子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在本相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敢耍这种心眼,华兄,这虽是你的府邸,却也怪不得我了。”
苏言是真的怒了,他没想到何思纤真的胆大若此,竟然仍敢孤注一掷,若不是苏易南多了个心眼,局势如何发展难以想象。
“真是龌龊。”江牡丹忍不住说道,“容宝,好在你没有先开始。否则,指不定什么脏水都往你身上泼。”
“我相信爹爹会主持公道。”华容一脸轻描淡写,一副接着看戏的态度。
华疏已然怒不可遏,何思纤敢在水中动手脚,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被容煊知道,以他雷厉风行的脾性,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况且,苏言还在场,他的手段华疏也是知道的。
害怕和心虚在他心内交集,事已至此,必然要有个态度。
自作孽,不可活。
“苏兄请息怒,这件事我必定给你个交代。”华疏望着早已瘫倒在地的何思纤厉声道:“思纤,容儿回来并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地位,你为何用如此下作手段?”
何思纤只是赌一把,却没想到赌输了。她想为自己辩解,却不知如何辩解。
推到丫鬟身上吗?可那丫鬟早已吓得腿抖,动也不敢动。若推到她的身上,保不齐她说出事实,到时候更难以收场。
若是单单华疏在,那倒也罢了,苏言在此,她如何能蒙混过去?她的脑中一团乱麻,只是不住地哭。
何柔柔也随着何思纤跪下,哭着求情:“姑父,求您饶过姑姑这一回,姑姑只是糊涂了,并不是有意如此。她也是为了宜儿和扬儿考虑罢了。”
“何小姐,你先不要说话,先让华相发落好这件事,一样样来,不着急。”
在何柔柔的印象中,苏易南从未朝自己笑过。而如今第一次朝她笑着说的话,竟然这般无情。哭声戛然而止,泪珠儿挂在脸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易南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苏易南连忙纠正:“何小姐,我们并没有那么熟,请还是称呼我为苏公子。至于什么意思,待会你就知道了。”
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何柔柔原本哭的通红的脸更加红了,没忍住又大声哭出来。
“爹,娘,发生什么事了?”
华容顺着那略显稚嫩的声音望去,只见两个孩子从外跑了进来。他们看着年纪相当,十一二岁左右。女孩容貌秀丽,穿着一身嫩绿长裙,发髻上的彩色丝带平添几分俏皮;男孩则眼神明亮,身穿绣着翠竹的茶白衣服,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少年。
只道是府里丫鬟办事不利得罪了脾气不好的表姐,可一进门二人便傻眼了。哭的人竟然是那一贯目中无人的表姐,而自己的母亲竟然瘫坐在地上。屋子里还多了好些不认识的人。
“华扬,华宜,过来。”江牡丹冲着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