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莹笑了笑,“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谁还能不想着玩儿了。只是我母亲只有两个女儿,对我们寄予厚望,所以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原来是这样的,让她失望罢了。”
“小县主可千万替我保密。”她也开始码牌,又问景瑚,“还有两家,是谁呀?”
景瑚就笑着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豆绿和宝蓝,“还有我两个丫头,都是从小被我亲自培养起来的,都是个中好手。”
“谢家姐姐今日带了多少银子,待会儿可不要不够输的。”
谢池莹笑的有些狡黠,解下了身上的荷包,有些吃力的放在了桌上,又将那荷包打开,“这可都是真金白银,小县主看看,可够了?”
“不过,今日我带了这些银子过来,可不是为了送给小县主的。小县主的名号是燕京小雀神可知道我的名号?”
“什么?”景瑚见她说的有趣,满脸期待的等着她说下去。
“我的名号是,淮安雀仙。”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
谢池莹手上不停,又道:“今日是宝蓝和豆绿两位姑娘做了我们的牌搭子,若是输了钱,总有些不好。我从前在家,六姐姐和丫鬟们抹骨牌,都是替丫鬟们包圆了的。”
“今日都是小县主的丫鬟陪席,不如我们就一人负责一个。”
她用下巴指了指她右手边的豆绿,“我就负责豆绿姑娘好了,也省得坐我上首的宝蓝姑娘得了我的好处,给我喂牌。”
“那我就负责宝蓝。谢家姐姐可不要后悔。”
往常景瑚抹骨牌,都是优先叫除了豆绿之外的三个丫头的。豆绿这丫头的牌技一塌糊涂,属于她出门打牌,别人问她是跟谁学的,景瑚都要严令禁止她说是自己的水平。
什么牌都敢打,专会点炮,和她打牌实在赢的太容易了些,都显不出来自己厉害。今夜要不是柳黄月信将至,要好好休息,绀青又总是没兴致,她才不会叫豆绿过来呢。
景瑚一下兴奋起来,报牌名的时候就大声了些,引来一阵嘘声。谢池莹看起来也是经验丰富,很能抑制自己在燕京几个月没碰骨牌的心情,表现的十分沉着。
她们一直玩到天色将白,才停下手。若不是害怕被早起的仆妇们发现,景瑚压根都不想停手。
谢池莹没有在跟她吹牛,果然和她在伯仲之间,只是因为搭了个笨蛋豆绿,所以算起银子来比景瑚多输了几两。
谢池莹要回去休息,景瑚便和她约了下一次,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若是能搞清楚谢池莹本人到底对柯明叙有没有意思,而这个答案又是否定的话,她觉得他们俩应该可以做好朋友。
可若是她也对柯明叙有意,那她也只能忍痛割爱了当然是割舍了这个朋友,状元郎面前无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