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看就是冯氏的女儿,不光是长得像,一抬起头来说话,目光中就写满了不安分,好像要伺机吸别人的血似的。
谢池莹不喜欢她,景瑚对她也有些不喜,便不软不硬地道:“莹姐姐说的不错,下午时我的确是在休息,十小姐也不算是失礼,在我看来,反而是尊重了客人的习惯,很是守礼。”
她受了景瑚这一句话,也并不觉得尴尬,又要为景瑚引荐她身边的女子。
景瑚并不太想跟她说话,就抢先一步,笑着道:“这一位是十一小姐吧?瞧着倒不像是比十小姐小了多少。”
那女子被景瑚看了一眼,看起来有几分尴尬,面色渐渐红起来,低下了头。
谢池莹便道:“这位倒不是我那十一妹妹,是七房的客人,是我七叔母的侄女,年年夏天都要过来做客的。”
“哦。”景瑚应了一声,“原来是那位江苏布政使冯大人的女儿。”
既然是江苏布政使的女儿,又是冯氏的亲侄女,为什么会这样低声下气的,令人觉得有些上不了台面。
谢池莹却笑着嗔了景瑚一句,“你就别瞎猜了,半桶水晃荡,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她是我七叔母二哥的女儿,不是那位做了布政使的大哥的女儿。”
那位冯姑娘便开了口,声如蚊呐,“小县主误会了,江苏布政使是我大伯。我父亲如今不过是个举人罢了。”
“我闺名是云簪,今年已经有十五岁,这阵子恐怕会常常与小县主相见。”
十五岁了,没事还一个人到亲戚家里来借住,也是有些奇怪。
接连两次搞错了人家的身份,景瑚也有些不好意思,冯云簪毕竟跟她又没有仇,“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我记住了。”
冯云簪便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比谢池容与景瑚的距离更远了几分。谢家是有底蕴的人家,她只是小门小户出身,难怪在她面前,在这些小姐们面前都好似有些抬不起头来说话。
看谢池莹的样子,对她也并没有很友善,不知道是她“恨乌及屋”了,还是这个冯云簪也有什么不对劲。
见谢池容又想和景瑚搭讪,谢池莹忙道:“怎么不见十一妹妹,方才还看见她了。”
谢池容便答她的话,“十一妹妹方才的确已经过来了,只是长房的宁老夫人忽然说也要过来,所以她便先去她祖母那里,侍奉她老人家了。”
谢池莹点了点头,笑着对景瑚道:“小县主,你可真有面子,宁老夫人可不是谁来了都会出面陪客的。”
对景瑚而言,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才不会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呢。反而是这位听起来就德高望重的老夫人不来,她还自在些。
正不知道该先客气几句,还是趁着谢池容她们没有注意和谢池莹做个鬼脸,就听见门外一阵动静。
一位满头华发,打扮的雍容富贵的老夫人在众人的搀扶下进了门,身旁还跟着一个穿着玫瑰紫比甲的小姑娘,这应该就是谢家十一小姐没错了。
柯明叙也走在她身旁,正陪着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