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瑚很快的就用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上下搓了搓,“小柯大人,我有点冷。”
柯明叙并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她的意图,“怎么方才站在风口上不觉得冷,此时反而觉得冷了。那便早些回去吧,马上又要下雨了。”
景瑚摇了摇头,“回去之后有许多许多的事情我不得不去做,可是我想再逃避一会儿,就一会儿。”
柯明叙站在原地没有动,景瑚慢慢的靠近了他,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就一会儿,一会会儿就好。”
“没有别人知道,我们往后也可以不再提起。”就像她醉酒那一夜,她在柯明叙耳边,或许已经宣之于口的少女心事一样。
他从没有和她提起,她也不会问,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而今日她的不合礼仪,离经叛道的行为,也可以是一个秘密,和先前的那一个储藏在一起。
她的手放在他身后,她可以触碰到他一节一节分明的骨骼。迎面是猎猎的晨风,吹的她的手冰凉,可她的脸和心却是滚烫的。
他的身体是温热的,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的起伏着。她闻见了他身上几不可察的合欢花的香味,让她几乎想要沉溺进去,做一个合欢花树下旖旎的梦。
景瑚很快的就强迫自己松开了手,而他的手从来就没有落在她身上,不似那一次,他为她解决南义侯世子的那一次。
那一次是情有可原,这一次在他心里,恐怕就是她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便无理取闹,能让她胡牌的牌都是好牌。
景瑚理直气壮的忘了方才的事,却回想起来比方才她抱他更遥远了稍稍的事情,“小柯大人方才取笑我。”
“我何时取笑小县主了。”他也默契的,没有纠缠于方才她抱了他的事。
于礼不合,于她的名声无益,他很快就会忘掉。
“小柯大人说我趴在船只一侧,船只会侧翻,不就是在笑话我重?”在永宁郡王府的时候,他背过她一次,明明知道她有几斤几两。
只有豆绿那个没用的憨丫头会说她很重。
柯明叙笑了笑,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这一年来,小县主的确长高了不少。”
那也不至于说她重的会让船只侧翻啊,她又不是个怪物。
景瑚量了量她与他身高的差距,“每年都长高这么一小段,再过四五年,我就和小柯大人一样高了。”
他顺着她的话说,“那我等着小县主和我一样高的时候。”
景瑚和他做了个鬼脸。
在同龄女子之中,她就没见过有谁能比她生的还高的,可柯明叙毕竟是男子,身材颀长,自己站在他身旁,还是显得有些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