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根节处的思露草……盛长宁想了许久,也未能记起来,这根究竟是有何疗效。kanxse
怕冲撞了茎叶的效果,盛长宁没敢再将根用在沈约身上,她盯着碗中的碎泥思索了片刻,还是觉着不能浪费。
索性,她便将剩下的碎糊糊,用先前她撕下的碎布条给包裹好,塞进怀中,以防万一,如若日后用得到呢?
此次,沈约的伤确实不轻,她看过伤口,直指心口。现在仅仅是血流不止,显然是未伤及到要害,若是那剑捅得再深一些,还能等得到沈约强撑着来找她?早就倒地不省人事了罢。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谁伤的沈约,那日在箭阵中时,沈约可是一柄长剑还舞得游刃有余的模样,明显就是功夫不低之辈。
盛长宁搬了张瘸腿的板凳,以手撑着脸颊,坐倚在床边有些疑惑地想着。
还有,袁兴和白露他们都跑到哪儿去了?当时在马车上时,她为何又会昏睡过去?
香味……
盛长宁记起来了,临睡时的意识告诉她自己,嗅到过不知哪里来的香气。
这香味着实来的可疑,若是剩余的人因此才消失的,那这扶风城中,定然是还有其他人在。
想到这些因果,盛长宁一下子又甚觉心里糟透了。
她明明只是想路过这扶风城,去密林中采药而已啊,怎么就无端地惹上了这些是非?真是要命……
………………
“主子,他们皆已进了扶风城,玚玉大人来信中言说,人已清点完毕,共一十七人。”
有些阴暗的地室下,出声的的是个身着寻常服裳的男子,他禀着手,态度再恭谨不过。
“还有三人呢。”
坐在首位的人,面覆着赤金面罩,一身宽大黑袍,他此时正阖着眉眼,说话时也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下首的男子连忙将腰弯得更低了些,“主子,玚玉大人说,他那只金丝虎不慎发了狂,那群人刚到城中时,便将一人给抓伤致死了……”
说着,男子又顿了顿,“另外两人……明明都一齐给他们闻了百汇香,也不知怎的,这两人竟未被引诱跟来……”
“这就是玚玉办的事?他倒是又开始心慈手软了。”上首的男子掀起了眼皮,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你传信告诉他,其余人我可不兴管,可那位……奉宁公主,她必须死。更遑论,她还是金乌一脉的传人,她的血用来救人可是比什么仙芝灵草还有效。”
话说到最后,男子的语气已然于无形中添上了狠厉之色,无形的释放出一股压迫之气。
使得底下的男子,已经开始忍不住地双股战战起来,他颤着声道:“是、是……属下这便去给玚玉大人回信……”
地室之内很快又重新寂静昏暗起来,独留一盏微弱的烛灯,轻轻摇曳着最后的光彩。
“盛长清,你必须……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