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盛长宁指尖摩挲了下这些书页,也不知怎的,她竟觉得这书的质感有些熟悉。ianenge
想着,她又飞快地翻了几页,这里头的文字,明明是如同怪异的符号一般,可她竟都看得懂……
沈约见她神色有异样,也凑上了前来,看着这书籍上的特异文字,他这才稍稍恍然大悟。
“原来前辈并不防着我们来这儿看,宁宁你瞧,这些书中的字样定然是所属外族人的,并不是中原的惯来书写的文字。”
“可我为何看得懂……”盛长宁合上了手中的那本古籍,书中所写的东西她都能一览而知,怕沈约不信,她扬了扬手里的书,“这本是记载了这片林子中的一些花草名迹。”
“这本是兽源记,想是说这里面的一些猛兽的,还有这本……”盛长宁一一指点过去,沈约就轻轻攥住了她的手,他的面上还有些愉悦,“那可太好了,乌颜花和佛陀朱草便有迹可循了。”
盛长宁怔怔地看着他,“你、你难道不觉得我……”
“是了。”沈约将她手中的书抽了出来放回原位,拉着她往外走去,“我的宁宁最是厉害了,连外言都能通晓一二,看来找寻乌颜花的事,我与玚玉便是再帮不上什么忙了……”
“说起玚玉,他被绑在床上,醒了的话可会”
随即,沈约的话就被人恶狠狠地打断,“沈约!你竟敢这么对我!”
床榻之上,被五花大绑的人左右蠕动着,听见了动静,玚玉连忙抬起了头,恨恨地威胁道:“再不给我松绑,当心盛长清别想活过今日!”
“玉兄,还挺嚣张啊。”
沈约带着盛长宁几步上前,手法宛若安抚炸毛的犬类一般,摸了摸玚玉的脑袋。
看着他这副笑眯眯的模样,玚玉心下便知这两人是好了,心中有着不甘,他咬了咬后槽牙朝盛长宁看去,“瞧瞧,你到底是什么眼光?贵为大楚公主之尊,竟被这等无赖浪荡子给拿捏住了,小心他以后……唔、唔!”
塞完了布包在他嘴里,沈约这才冷觑了玚玉一眼,心道,前世他遇见的的那位稳重自持的玚玉,怕是个假冒的罢?
沈约回过头来,决定要带着盛长宁走远一些,好不容易将宁宁骗……咳重新拥有,怎么能让这等人白白费了他的苦心。
“我瞧着玚玉他似已经清醒了,应当可以替他松绑了罢?”盛长宁有些迟疑地看了眼后头,那边床榻上的人还在唔唔叫着。
沈约便道:“可你再瞧,他还是这般疯态,方才不是还说要取了你性命?还得再绑绑他。”
盛长宁听了这话,也收回了目光,冲沈约笑了笑,“好罢,等老前辈回来再说。不若……我们再去看看那些书,好研究研究乌颜花到底长在哪儿。”
沈约就捏捏她的指尖,也笑:“全听你的便是了。”
………………
这林子里兴许是与外头的时日有些不一,粗粗算过这才刚过酉时,天色就已经很快地暗沉了下去。
沈约在案边翻了许久,才寻着一小支蜡烛,点上了这才稍稍地使人能视物。
今晚的夜色好像格外地黑沉着,树梢边的月亮都不见了踪影,天边更是不见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