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开始的。”他说。
白勍笑:“嗯嗯,我开始的。”
她就不该开这个头儿。
吃了晚饭,两人又去看了电影。
电影嘛,白勍觉得只要画面唯美,故事差不多就行,可荣长玺不。
他挑剔情节,挑剔故事的逻辑。
这个人他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安静点,才能把浑身的刺都收起来。
白勍也不晓得他前辈子是不是个辩论家。
蹬他一脚:“下去帮我买个冰淇淋,我要泡澡。”
荣长玺抬头:“你要吃自己下去买啊。”
他衣服已经脱了,下楼还要套上,他也会麻烦的。
“就让你去,你是男的,你得让着我。”白勍不慌不忙拿着睡袍对着他说。
他沉了脸。
“我给你叫外卖吧。”
他打开手机打算去看看有没有送冰淇淋的。
白勍又蹬了他一脚。
“你去吧。”她跑回来握了握他的手:“那我进去等冰淇淋了啊。”
荣长玺咬了咬牙。
白勍真的就去泡澡了,荣长玺拎着衣服下楼,在大堂买到了雪糕。
实在不准备让她折腾自己第二趟,把能买的每种都买了一个。
他回来的时候她人在浴缸里呢,对着他伸手。
“给我拿一个。”
荣长玺真的就想把这一袋子都砸到她头上去,但也就是想想,拿出来一个递给她。
“感谢,感恩。”白勍双手放到头顶对着他比心。
他一点都不领情。
“下次要吃,请你自己去买。”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五岁小孩都懂的。
两人在酒店过了一晚,她第二天顺路送他去地铁站,白歆的电话打过来了。
也是发了一通脾气,告诉白勍她不干了!
收拾包袱就回了家。
隋婧一看小女儿这样肯定就是要问的,问明白就来脾气了。
“你干嘛求她?你都知道她不可能会帮你。”
白歆和她妈吵:“你就少说两句行不行?我自己没本事才生气的,你老说她干什么。”
她是有点气二姐不管她,但这种事人家怎么管。
能干也就干下去了,她不是干不下去吗。
觉得还是做幼儿教育比较好,毕竟小孩子也不至于那么难管。
“你就是没骨气,叫她给扫地出门了。”
“妈,你讲话就讲话,干嘛讲着讲着就往白勍身上赖啊?”
“她把你放办公室做助理不行?她不能给你找个好位置?她都是老总了,她做什么决定不行?安插一个人进去有那么难吗?她就是不想帮你。”
白歆一开始也是觉得自己能力不行,后来她妈带一带,她觉得这话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她姐大小也是总啊,那安排她
自己一个人生了会儿气。
晚上白蔷下班回来,隋婧在桌子上又骂了白勍一通。
白蔷动筷子,淡淡说了句:“她就算是老总,那公司也不是她开的,插一个人进去最后倒霉的人是她。”
没有那份能力,偏要摆在那个位置上,这不是闹嘛。
白歆听了大姐的话,泄了气。
好像是的,就是她没什么能力。
她觉得二姐的钱好赚,不就是卖服务。
卖服务是什么?就是张嘴说话,她以为很简单的
隋婧:“自己亲妹妹都不帮,那还能指望谁?”
白蔷淡笑。
为什么要让人帮?
没有能力要么学,要么饿死。
她接下来就没再讲话,母亲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吃好饭她就回房间工作。
隋婧实在气不过,给崔丹打电话。
白庆国开车出过事故,她不敢有什么事都去找白庆国了,但一个人憋着她受不了啊。
找了崔丹。
拉拉杂杂吐槽一通。
崔丹能惯她脾气?
过年前两天,白勍给荣奶奶买了水果一类的,该买的她都准备好了。
过年当天她正好人在外地呢,飞机票是订的晚上。
四点半以后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和老板一起喝了个咖啡。
她老板现在是真正的财务自由,老婆坚持离婚,孩子也过世了,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
“不陪男朋友,男朋友不生气?”
“生气?他巴不得我不在他身边叨叨呢。”白勍喝了一口,觉得这咖啡太苦。
她这日子已经够苦的了,还是要加点甜,伸手去拿糖袋。
老板把奶推了过来。
“加点这个吧,糖少吃。”
“不够甜。”
“我以为你挺喜欢吃苦的。”
白勍笑:“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喜欢苦?我最讨厌的食物就是苦瓜。”看老总:“过年在家过?”
当年他女儿过世,还是她披麻戴孝给处理的后事。
白勍觉得谁都有谁的难。
有时候羡慕别人孤家寡人,有时候觉得真的一个人的时候太冷清了。
“半夜的飞机,飞去度假。”老总笑得有几分的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