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江氏那一双眼睛似是黏在了走近的男人身上,婉婉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就是她那便宜爹,国公府的主人。端看江氏的神情,就跟犯了花痴一样,这还不是春天,就感觉江氏已经春潮澎湃了。
“儿子给娘请安,这几日儿子忙着朝中的事没能来给娘请安,是儿子的不是”。这位国公爷道。老夫人亲自抬起他道:“跟自己亲娘还这么见外”!“礼不可废”。国公爷又道。
老夫人深知这个儿子面上最是一板一眼了,随即转话道:“儿啊,你看这可是谁?”老夫人指着婉婉道。
国公爷顺着老夫人手指的方向看向礼婉婉,道:“这?”
老夫人看国公那惊疑的样子,也不忍再逗弄他,道:“这是你的大女儿,上官婉婉啊!”
“婉婉?她怎么出来了?她不是意识不清关在房间里面吗?”国公爷惊呼道。
婉婉心里腹诽道:“看,这就是这座府邸的人情,这么多年对意识不清的女儿不闻不问,连自己的女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再富贵又有什么用,真是好生没有意思呢。”
“婉婉,还不快给你爹行个礼。”老夫人对着婉婉道。
“爹,女儿婉婉给爹请安。”对着惊疑的国公大人行了一礼道。
老夫人乐滋滋的拉着婉婉的手,对着国公道:“现下婉婉已经大好了,当的起我们国公府大小姐了”!
“什么时候的事?”国公爷蹙着眉问道,仿佛对这个女儿清醒过来也没有什么开心可言。
“就这两天的事,看你一直在忙着朝廷的事,没敢让人去打扰你。”老夫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说道。
只见国公大人对着婉婉道:“清醒便好,多到你祖母这里来学学规矩,别出门丢我国公府的脸”!
婉婉心里嗤笑道:“什么玩意儿啊,这普儿摆的,幸亏你不是我亲爹,要不真是能再气死一遍”。
江氏看国公爷对婉婉的态度,心放了一半放进了肚子里,心道:“就算你清醒过来又怎样?还能代替了我媚儿在国公爷这里的宠爱,我能弄死了你的娘,弄傻了你,就不怕你,什么还能有我枕头风厉害了?”
江氏见状立即道:“老爷,大小姐清醒后可不得了了,要做自己的主呢,还在跟老夫人说要把自己的亲事退掉呢!”江氏不给婉婉开口的机会,又接着道:“按照妾身说,那哪行啊,父母之命,哪是做子女的能干涉的,就算静安侯的门第低,配不上我们国公府,那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国公府的大小姐清醒之后,就过河拆桥,要奔着高枝儿去呢!这可让外人怎么议论我们国公府,我们国公府的百年清誉可不能毁在大小姐手里啊”!
江氏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让婉婉气结。
江氏又道:“我们国公府还有其他未定亲的女儿呢,不能因为静安侯府的门第,就让其他的姐儿们遭受到非议”!
所谓打蛇打七寸,江氏这话直捅国公大人的心窝,本来国公大人还觉得他国公府的大小姐清醒了,那静安侯府着实配不上,但是现在经江氏这样一说,醍醐灌顶,心道:“不能因为一桩婚事毁了我国公府的其他女儿,本来圣上都有意打压这些百年士族们,还想着让媚儿嫁到某位皇子府去,万一有幸为皇上生下皇孙,他日,皇子一旦即位,他的外孙那可是真正的龙子了。那可继续保国公府的富贵荣华,我不能让国公府在我手上衰败下去,那我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江氏就是因为太了解这位国公大人了,所以才断了婉婉的后路“想越过我的媚儿去,门都没有,我的媚儿以后可是要做娘娘的。”江氏臆想道。
“此事以后不要再提,既然好了就安心在家备嫁,五个月后老老实实上你的花轿”。国公大人严肃道。
“是,爹。”婉婉道。
婉婉在心里怒骂江氏一万遍。恨不能杀了静安侯府解了心头之恨,江氏还串掇着自己嫁过去,还是自己大意了!退婚的事得好好想个万全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