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快没力气的时候,孟轩鹤才停了下来,看着她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嘴唇,才沙哑着声音道:“冯太医过去,他会好的,你已经陪了他一天,不要再想了。我等了你很久,南儿。”
说罢,他捧住林初南的头,又要开始吻。
林初南及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唇,“今天我有些累,不要了。”
孟轩鹤沉了口气,压制下心中的醋意。
是的,她在上官府这么久一直守着那个连昭。
回到宫里仍然念叨着,为他伤心,为他担忧。
孟轩鹤醋了。
他扯动嘴角笑了笑,“听你的。”
孟轩鹤一把将林初南抱起,朝着床榻走去,她惊惶睁大眼睛。但他只是将她安放在了床上,为她褪去鞋子,替她盖好了被子。
他坐在床前,看着她,“睡吧,我看着你。”
林初南笑了笑,原来是她多想了。
知道她情绪不佳,他是不会乱来的。
林初南放心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着实令她心神俱疲,没过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
孟轩鹤在床前坐了一会儿,待林初南睡得沉了,才起身出了暖阁。
外头,六月正靠在窗前打盹儿。
孟轩鹤走过去唤了一声,“六月。”
六月迷糊地抬了抬眼,见眼前一道明黄的影子,才唬地打起精神,挺直肩膀,“皇上。”
“昭仪睡了,你夜里警醒着点儿。”
六月怔了怔,这些日子皇上几乎每晚都跟昭仪同睡,夜里都不让靠近暖阁了,这话
六月小心地问,“皇上您不睡么?”
“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回建章宫。”
六月嘴巴张成“”型,缓缓地点头,却总觉得皇上的情绪不太对劲。
建章宫内安安静静的。
因皇上夜里去往温室殿后一般都不会回来,宫人们在皇上离去之后便自动撤出殿内,回下房休息了,只留下外头值夜的太监与侍卫。
孟轩鹤走进殿内,也就一个活人也没看着。
沧海也不在。
他自个儿掂了茶壶放在炉火上,望着熊熊的碳火将水烧沸,自个儿斟了茶,而后便斜坐在炕上,将腕上的黄碧玺手串拿下来,把玩着,若有所思。
不知不觉,茶已续了三次。
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孟轩鹤眯了眸子,见一个捧着兽金碳的小太监摸了进来。
原来是添碳的。
小太监如往常一样到了后殿,纵然知道皇上不在,奴才当久了的他,亦不敢有所松懈,微躬着身子,脚步极轻,不敢乱看。
直到了炉子前,看到上面座着一个紫砂壶,小太监奇怪了一下,把壶掂起,欲放到桌子上,赫然看见皇上就坐在炕上,吓得手一松,紫砂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