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严把画带到的时候林凡含泪看着他,颤巍巍指着画问卖多少钱。
“看吧,舔狗本人。”黎严搂着安复月的肩膀,两人一同看着林凡围着这幅画不停的看,就跟离别十年的父子相认般。
林凡激动得不行,“这……这就是师妹的画对吧,你怎么会有赎这幅画,这可是……可是……”说到一半他捂嘴准备哭出来了。
“可是什么?”黎严的五指收紧,安复月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力度,她抬手拍了拍他,无声的安抚他的紧张。
“可是我没有机会见证这幅画的全部创造过程,我只记得阿烈她画这幅画的时候就如同伟大的菩萨周身散发着浅浅的光芒,天神下凡啊!”林凡一秒钟打破温馨的氛围。
“你别说话了。”安复月推开林凡拿过毛巾仔细的擦拭边框。
林凡不会说话就少说话,黎严本来因为他的话眼里泛着光,结果说了没用的话让那一盏光碎满地,只剩无底的漆黑。
“没事,妈妈认识的人太少了,知道她的人肯定少。”黎严接过安复月手里的毛巾,“我来吧,去休息。”
看吧!反派他肯定生气了,肯定难过了,都怪林凡。
转过身恶狠狠的瞪着林凡。
林凡干笑,一手合拳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惊奇问:“你说!你是阿烈的儿子?”
黎严默默点头。
“不是吧……阿烈如此温柔的女性,怎么……”
黎严冷冷看向他挑眉,“哦?我不好?”
林凡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是的,不是的!你很好!阿烈生出如此帅气的儿子真是太幸福了!”
黎严不理会他,继续认真的擦拭着这幅画作。
“这幅画叫赎是吗?”安复月走到沙发前认真的端详这幅画。
整幅画就是黄色系色彩的搭配,安复月冰凉的指甲划过如天上曜阳的暖黄色彩,完全是篇意识流的作品,这类作品就很微妙了,说它好的人定是从中感悟到了什么被深深的打动,说它不好也正常,就说作者全特么乱糊颜色。
“对,特别的奇怪,我当初问她为什么,她也就笑而不语,她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拥有。”林凡脑海里还觉得他和顾烈的对话历历在目,一个母亲深沉的爱意表达,作为她的儿子一定很幸福。
“那为什么妈妈要把这件作品送给儿媳妇?”安复月瞧着男子落寞的身影十分的不忍,上前搂过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赶走他周身的落寞,让他不被孤寂困扰。
“不知道,妈妈说对方会懂的。”黎严也只是浅浅一笑,“乖乖你懂吗?”
“我当然懂了,妈妈让我做你的小太阳呀,但是我可不能做太阳又做月亮的,不过嘛……妈妈希望的我就去做好了。”只要黎严不被她未知的关于他的过去困扰就好了。
“做月亮就好了。”他低头吻过她被碎发遮住的额头。
只要她做自己的月亮就好了,在严冬的黑暗里成为自己那抹照亮自己的月亮。
就如塔罗牌里的hen,月亮所照亮的地方虽然皆是未知,但确实黑暗里最安心的一条路,走过湖与山,只想要赴这一趟可能会获的月亮的旅途。
是一个梦想,要不断的追寻。
夫妻两腻歪歪的,林凡在一旁看得鸡皮疙瘩起来,就不该来。
第二天安复月亲自去了画展的小别墅区,她划出一块很大的地方亲自把这幅画挂上去。
“我要帮你挂信息牌吗?”两人为了节约纸张的使用便不给入场的人发小册子了,皆在旁边挂上一个信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