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现在该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了吧?”案子结束后,申德庸没有理会林秋白的挽留,而是直接将陆策揪到了滦平最大的酒楼望春楼里审讯。
“我就随便逛逛。”陆策满不在乎地回答,自顾自地吃起了饭。
这里的饭菜不错,待会可以给昭昭带一份。
陆策一边吃一边想着未婚妻会更喜欢哪一道菜。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你爹你娘啥时候生的,我怎么不知道?”申德庸一筷子将陆策手中的鸡丝打掉,语气中隐隐包含着一丝威胁。
陆策这才急了:“不准给老头告状。”
“你不说清楚,我只能给你爹写信问问了。喜得千金这么多年,也不跟我这个老兄弟说一说,太不够意思了吧。”申德庸见陆策着急,有意逗他。
“不是妹妹,是我媳妇儿。”陆策这就得意上了,说起媳妇儿三个字,眉开眼笑的。
申德庸和自家老头关系这般要好,这事肯定瞒不下去了。不然到老头那一问,不久什么都穿帮了吗。
于是陆策决定不再隐瞒,将实情和盘托出。
“什么?你都成亲了?”申德庸大吃一惊。
他以前在榆关当知州,十分欣赏陆石安的为人。两人一见如故,因此成了莫逆之交。后来他被调到了广陵当知府,两家也没断了联系。逢年过节都会互送礼物表示惦念。
这才半年多,他和陆家的关系居然这么生疏了吗?连陆策成亲他都没收到请帖。
“还没,十月完婚。”陆策提到这个就来气,怎么到十月还有小半年,这也太久了吧。
申德庸:“……”
他真想打死这混小子。
“那你说是你媳妇儿。”申德庸气得吃了一大块肉泄愤。
“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就是了吗。”陆策横了他一眼。
“臭小子,还不快把所有事情都老实交代。”申德庸将筷子放下,严肃地望着陆策。
还没成亲都喊上人家媳妇儿了,连别人家的舅舅都变自家的舅舅了。果然男大不中留。
陆策见申德庸动了真格,只得将事情老老实实说了一遍。
重点强调了一下杨家不愿意与他同行,都是他任性,逼着他们带他来的。
“你真是胆大妄为,若今日不是我恰巧到了滦平巡查,你不就得受牢狱之灾了吗。”申德庸被陆策惊得目瞪口呆。
这陆家小子可真是胆大包天,居然一个人悄悄从金都溜了出来,还敢跟当地官员抬杠。
没听过那句强龙不压地头蛇吗。
你在金都家世再大,能比得过人家在本地呆了十几年的老家伙吗。
“对对对,多亏了申伯伯,不然我真是插翅难飞。申伯伯英明威武!”陆策笑着替申德庸添了一杯酒,举杯给他道谢。
申德庸瞧着他这副没正行的样子,气都撒不出来了。
“行了,赶紧回金都去吧。”申德庸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叮嘱道。
“那怎么行。”陆策坚决地摇头。他得陪着昭昭一块回去,谁知道路上会不会再跑出一些黑衣人。
“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个屋檐下像什么话。这杨家也忒不懂规矩了。”申德庸顿时对杨家就有些不满。
杨家给广陵带来了许多税收,和许多官员一样,申德庸虽然表面上对他们客气,但骨子里依旧有一些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