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气倒:他缺王妃吗?五岁的娃娃来安慰他。他缺的是宁霁月。
“我只娶你姐姐!”
慎王说完,转身离去。
霁月恼怒的看着慎王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顿,打得他改口。
假山一角,妃红色衣角一闪而过。没人注意到。
敏月摇摇霁月的手,指指朱漆描金雕花檀木盒:“姐,漂亮的盒子!”
霁月看着朱漆描金雕花檀木盒只想砸到慎王的头上。
强娶?
这倒是纨绔子弟常做的事,对,他比纨绔子弟还纨绔,因为,他是皇子。
他嘴皮子动动,圣旨就有了。
孔姑娘余光瞄到慎王离开的背影,飞快的跑过来。
她探寻又好奇的目光看着霁月,问:“慎王与你说什么?刚刚慎王好吓人。”
怕什么,不就是狐假虎威的皇子。霁月不忿的在心中嘲讽道。
“慎王说,这里风景好,想独霸凉亭,我拒绝了,”霁月拿起雕花檀木盒,面无表情的说,“我说,我要在这里等你,走不得。毕竟,你还要过来的。”
“啊!你不必等我的,”孔姑娘把霁月的话当真,惶恐道,“你可以去水榭找我嘛!怎能为我得罪慎王!”
得罪慎王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也不差今天。
“我怕我们彼此走岔了。好了,慎王也走了,咱们也无事,这事就不说了。”霁月拉起敏月的手,对孔姑娘说:“出来久了,我要回花厅了,你走吗?”
“那个划船?”孔姑娘还惦记着玩。
这很正常,孔姑娘这个年纪正是玩耍的年纪。
她为什么要跟慎王谈婚事?她明明跟孔姑娘不是差不多了大嘛!
老天就是欺人!
霁月郁闷得想骂人。
孔姑娘想了想,决定和霁月一起回花厅:“我还是回花厅吧,划船挺危险的。”
霁月无可奈何的望着桌子上的檀木盒,拿起来放入袖中,牵着敏月的手,叫上莲月和孔姑娘一起回了花厅。
宴会散了,崔氏与霁月一路上一直沉默着回了永城侯府。
回到主屋,崔氏便让谭氏先回去。
谭氏抿了抿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神色黯然的离开崔氏的院子。
霁月想着宴会上的事,没有发觉。
崔氏坐下来,抿了一口茶,叮嘱道:“你们也回去吧!累了一天了!晚膳就在各自屋里吃,不必再到我这里来,用完膳,都早点梳洗,早点就寝。”
莲月与敏月依言出了门,霁月却没有走。
崔氏抬头疑惑的望着站得笔直的霁月。
“你怎么没走,有话要与我说?”崔氏拍拍塌说,“坐下说,这一天也够累的。尽听她们说东家说西家了。”
霁月依言坐了下来,神色正经的说:“我有事和母亲说。”
崔氏惊诧的望着霁月,问:“怎么?国公府发生什么事了?”
霁月看了看屋里的丫鬟。
崔氏:“你们都下去吧!”
丫鬟们退了出去。
见门带了起来,霁月拿出朱漆描金檀木盒。
“慎王给了这个,里面是凤簪,他说要娶我为妻……”
崔氏急切的打断了霁月的话:“你怎能收下他的凤簪?”
霁月心子一松,母亲也不同意。
霁月烦恼的皱起眉头:“我拒绝了他,他非要给,丢下盒子就走了。”
“他怎能这样?”崔氏换了个姿势,正对着霁月,问,“他说要娶你?”
霁月点点头。
崔氏拍着桌子站起来,走到桌子一侧,又走回来,神色愤恨又焦躁。
霁月一口气说完:“慎王的意思是一定要娶我,我虽然坚定的回绝他,但,他似乎并没有听进去。我估计,过几天,他或许会请媒人来提亲,或者,直接请了圣旨赐婚。”
霁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母亲,还是早做打算。”
崔氏停下来,气得一挥手把小桌几上的茶盅,挥掉在地。
“这,他怎么如此?”
“他难道还想强娶我女儿不成?”
“太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