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夫人见儿子气咻咻的赶到,她从床榻边站了起来,怒目对着他,“当然是要给乐瑶这丫头出气了!”
老娘寒着脸,语气冰冷森凉,司仲玉心里的火憋的脸红涨着,忿忿不平的指责起来,“娘,你们在哪里弄回来的野丫头,咋还都当了宝?为了她竟要对谦儿上家法?这到底是为了啥呢?”
司老夫人的老眼紧紧的盯着这个糊涂儿子,“你还有脸责问老娘,你瞎了眼把恶毒的杜氏娶进家门,差点把我和凌儿的性命给葬送掉,如今你那孽障才区区五岁,就生了害人的心思,竟然把乐瑶推进湖里,你这个当爹的不但没有一丝愧疚之心,还敢在这里发火、咆哮,你的良心和人性呢?”
听到祖母和那个渣爹的吵嚷,瑶儿这丫头在他怀里打起哆嗦,司凌皱着眉头,朝祖母说着,“祖母,你老人家先消消气,瑶儿不能再受惊吓了。”
“凌儿,你放心,你祖母还有一口气,也不会让瑶儿白白遭一回的罪。”
方才光顾着生气,竟然把乐瑶受不得惊吓的事情给忘了。
司老夫人软和了语气,但是说出的话却不客气。
“春华,你扶着我去祠堂,我要亲自行家法,老婆子倒要看看,哪个敢阻拦!”
杨春华搀扶着老夫人出了乐瑶住的屋子。
儿子才五岁,即使把个乡野丫头推下了湖,可是那丫头不是被人救了上来,咋老娘就非要扯着不依不挠呢。
司仲玉怎舍得儿子受家法责罚,也黑着脸甩袖离开司凌的院子。
早一步把司谦带进祠堂里跪着,徐山这会蹲坐在祠堂门口守着。
听到身后有许多脚步声,他站起身子,见是老夫人气冲冲的进了院子,他忙低下脑袋恭敬的行礼,“老夫人,你老过来了。”
司老夫人脚步跨进祠堂门槛,推开搀扶她的杨春华,声音淡漠的响起,“徐山,把家法给老婆子请出来!”
低着头也能瞅见老爷也跟着进了祠堂,徐山应了声,连脑袋都不敢抬,转过身,去拿供在一排祖宗牌位前的一块长木板。
跪在地上的司谦瞧见凶狠的祖母阴着老脸进来,吓的又开始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