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阙的沉默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回答。

杜芳菲心沉到了谷底，只感觉失望透顶，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因为这种失望，脸上的悲伤越发真切。

“我知道了。”

杜芳菲顾自回答，甚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看着面前的男人，轻松道：“三郎，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就当成全了我们之间最后的情分。”

杜芳菲的话让霍阙很过意不去，却又没法弥补，他已经没办法像当初那样，轻而易举地说出，将她接进宫这种话了。

不说小皇后那边会怎么想，王叔就够他喝一壶了，王叔好不容易将西北的军务开始交给他处理，霍阙不想因为女人的事，让对方对自己产生不满。

因此听到杜芳菲说疑似补偿的话，霍阙很快就问：“赌什么？”

杜芳菲见男人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摆脱自己，心就像被泡在毒液里一样，千疮百孔散发着腐朽而臭烂的气息，但表情却伪装得极好。

“在这里，你再要我一次，如果我怀孕了，你便派人将我送走，下半辈子我就带孩子好好生活下去，将他培育成人。”

“如果我没怀孕……”杜芳菲苦笑，“那便找个人嫁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打扰你和表姐的生活了，可好？”

杜芳菲列出的条件，毫无疑问，每一个都是对男人有利的，也是他最需要的。

不管她有没有怀孕，霍阙都将不被干扰。

越是这样为他着想，霍阙越觉得羞愧，但除了杜芳菲说的，他也想不到了更好的方法了。

最好还是怀孕吧，这样一来，他若是有空，还能去看看她和孩子。

霍阙暗自想到。

……

两个人的对话，事无巨细传到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