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妘世辞冷笑喝道,随后对齐深说:“你去搜,就按他说的搜赵全房里的那本账簿。还有,把唐岚叫来。”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角落的帐房先生说的。这位连糊涂账都算得清的先生,不得不说是技艺高超的,没什么犹豫,就果断决定叫来唐岚。
原本拥挤的账房瞬间空落下来,赵七看了看褚阳,又看了看妘世辞,两人都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于是咬咬牙也退出了室内。
关上门的那一刻,赵七顿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褚门客与妘家主之间的气氛怎么那么危险。
对于赵七的离开,妘世辞余光撇到了,但始终没有阻止的意思。在褚阳看来,这就是默认的放任,既然妘世辞都不在乎,褚阳更不打算做这个恶人。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妘世辞才正经了面色,有说不出的咬牙切齿:“褚阳,你是不是一定要搅得我家宅不宁,才肯罢休?”
当只有二人相处时,褚阳的脊背微微绷直了一些,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兀自忍了半晌,才让语气听上去不那么在意,甚至不着调:“妘家主,话可不是您这么说的。要是您府内人没有做出这等大逆不道欺上瞒下之举,又怎么会给我小人趁虚而入的机会哪。”
也许是真的过于好笑,褚阳又笑了一会儿,道:“我这可是给您铲除奸佞,您说是吧?还是说,您很在意这个称呼,爹爹?”
随着褚阳吐出最后两个字,气氛刹那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