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皱眉大声问,
“是还是不是!”
朱氏吓得眼泪汪汪,
“是!”
家里人听到声音都跑出来,
那官差拿了个骨灰盅,
“这是罗思的骨灰。”
说完就走,朱氏捧着骨灰盅不知所措,
“大、大哥的……”
罗庆失神地走过去把盅捧在怀里,
罗铭哇一声跪下大哭起来,伤心地像个孩子。
姬氏灿灿地放下扫把,嘟囔,
“怎么,怎么就死了呢……明明武功那么好……”
如氏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看到官差没有停在自家门口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关了门,纳闷,
“思哥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回来。”
当夜,罗铭敲响了嫂子的门。
“二弟?”
罗铭捧着骨灰盅,哽咽,
“大嫂,我送大哥回来了。”
如氏颤抖着唇,盯着他的眼睛,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罗铭已经哭的不能自己,跪下,大喊,
“大哥,回家了!”
罗凰听到声音赶紧跑了出来,几个姐妹也赶紧出来,
如氏已经呆了,
罗金忍着泪,接过骨灰盅,罗银把小叔扶起来,
如氏突然抢过骨灰盅跑进房间,锁了门,
罗铭紧张地跑进去,罗凰挡住他,忍着哭意,
“小叔,我娘没事,夜深了,你快回去吧。”
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把他推出去叫大姐锁门。
几个姐妹趴在主房门前,听到娘压抑的哭声,小福小禄也哭了起来,
“娘怎么了啊?”
罗凰拉着所有的姐妹回房间,摸摸两个小姐姐的脑袋,
“爹死了,刚刚小叔把爹的骨灰送了回来,”
“不可能!”
小福激动地站起来,
“爹可厉害了!可以打死老虎!”
罗凰还纳闷呢,爹什么时候打过老虎了,不过人的记忆是自带美化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小禄拉着大姐问,
“大姐,小弟骗人对不对?”
罗金已经捂着手帕哭了起来,罗银也忍不住蹲下哽咽起来,
罗珠罗宝想起和蔼的爹爹,也哭了起来,
小福小禄终于相信了,哇地大哭起来!
罗凰拖凳子踩上面一手捂一个,
“你们别哭那么大声,娘听了更难受了,都不准哭!”
话虽如此,自己却是泪如涌泉,精致的小脸已经湿噗噗。
罗金揽过大家,七姐弟小声地哭成一团,一夜无话,连梦中都带着泪。
第二天桂褱一大早敲了门,罗金肿着眼睛去开门,沙哑着声音,
“婶,”
桂褱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拉过她抱起来,拍拍她的背,
罗金呜呜地又哭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桂褱才推开她帮她擦泪,
“虽然现在是你家里最难的时候,可有些事还是要做!”
“嗯,”
罗金吸吸鼻子,
“婶,我娘估计还没醒,我去做早饭了,你晚点再过来吧,帮我劝劝娘,”
桂褱突然大喊,
“这事不能等!”
罗金不解,这是怎么了?
“婶,怎么了?”
罗凰晃悠悠地走出来,昨晚没睡够,感觉整个人头昏眼花,
桂褱激动地拉起罗凰的小手,
“那些天杀的,污蔑你娘!还有你大姐!”
罗凰一震,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
“今天我去河边洗衣裳时听那些八婆在传你二叔昨晚进了你家门!”
“那我姐呢?说了什么?”
桂褱看了眼罗金,叹气,
“她们说你姐被强盗拉上山……被……所以被救回来才皮青脸肿……”
罗凰甩开手,
“过分!小叔昨晚是送我爹的骨灰回来,我大姐的脸是被蜂蛰的!我也被抓了,怎么不把我带上!”
桂褱一脸气愤,
“还有那个韩家的,到处说就是因为你家没借他们家钱,所以他家大儿带着你爹死讯回来了!说这是报应!
去她狗娘的!这些人都是什么玩意!”
罗凰拿了个水勺跑出去,果然那些长舌妇还在那里滋滋有味地谈她家的闲话!
不管三七二十一,罗凰舀了水就往她们身上泼!
“哎哟!你这娃娃!”
“谁家的娃那么没教养!”
罗凰站的笔直,
“我是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