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鬼影？”

林逸轩愣了一下，随即他单手取下面具。

“我很高兴，你认出了我。”面具下的那张脸没有任何伤痕，甚至可以说是面如冠玉，以山河为笔，才能画出的倾世容颜。

与慕容凌薇记忆里的鬼影有些相似，却并不完全一致。

“当年，我为追逐权力选择离开你，而孤影代替了我陪在你身边。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值不值得，我会不会后悔。我想我应该不会，因为我这么做，只是想与你站在同一高度罢了。”

顾琪瑶想说什么，可是这一刻她忽然发现，林逸轩并不是在看自己。

他的目光悠远绵长，带着深深的思念，甚至带着浓烈的悲伤。

所有的话卡在喉咙里，顾琪瑶选择安静地做个倾听者。

他说：“可是后来我才明白，有些事你甚至连后悔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他吐了一口血，脚步不稳，跌进了顾琪瑶的怀里。

“你没事吧？”

“听我说。”林逸轩的气息有些不稳，“蛊王现在在你的体内，只要你愿意，可以号令整个祭月教的人。”

顾琪瑶一愣，想到林逸轩之前递给自己的那杯酒，看来他中的毒也是那个时候。可是为什么他明知有毒，却还是饮下去了。

“齐修染是我叫来的，如今他只有靠你的血才能活下去，况且他已不是你的对手，你喜欢他或者想折磨他都可以。”

“你拿到积魂草后救活孤影，告诉他——”顿了顿，林逸轩叹了一声，“罢了，有些话我还是将来亲自对他说吧。”

说完，他身体一沉，整个重量压在顾琪瑶身上，为了让他可以舒服些，顾琪瑶单膝跪地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