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的可不是魔界。”引渡人回答，“他们去的是冥界。”

“你这船也可以到冥界？”

“当然。”说到这，引渡人有点自豪，“冥界与魔界我都可以去。”

“要是靠魔界这点生意我早就饿死了。”引渡人又说道，“我还是冥界那边有空，正好来接的你们，否则你们有的等了。”

“魔界与冥界哪里更危险？”

“我又没去过，怎么会知道。”引渡人一边撑着船，一边回答顾琪瑶的问题，“不过去冥界是另外的价钱，而你们也去不了。”

估计很久没碰见跟自己说话的，顾琪瑶问了这么多，引渡人也没嫌烦。

“为什么？”

“与魔界不同，从我这过去冥界的可都是鬼，没有活人。”引渡人稳稳掌控着船前进的方向，“活人肯定进不去冥界，就是不知道生魂可不可以。”

引渡人说这话的时候，顾琪瑶看见了岸边，所以没有再问。

“您刚刚说，您这边接引的都是鬼与魔。”一直沉默的月梨开口问道，“那人类呢？没有吗？”

“除了你们两个，我倒是还真没有见过什么人类。”引渡人说，“你们这些凡人，谁找死去魔界啊。”

所以在您眼中，我们两个是去找死的吗？

接下来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引渡人哼着古怪的小调，悠哉悠哉地撑着船往岸边靠去。

顾琪瑶与月梨上了岸，准备离开的时候，引渡人叫住了她们。

“怎么了？”

“我刚刚想起来了。”引渡人说道，“千年前，我倒是接引过一个人类男子，当时他一身伤，不过眉眼倒是冷得狠，让我送他去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