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时辰，阎舸全然忘了方才许澄欢脸色难看的那回事了。

不过虽说阎舸对这方面十分的迟钝，可奈何他却是个在无底线、无条件宠徒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老魔尊，此刻他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阎舸虽不知情况，但也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跟在了许澄欢的身后，一直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找一个话题见缝插针的插进去。

而许澄欢心中却是不断浮现之前和顾幸川聊天时说过的话。

“谁跟你说我们是正派的？”

“不是啊！”

“魔尊骗人的，你看我们魔尊、魔族的，哪个像好词？！”

……

曾经她还对这些话感到困惑，可是如今只是觉得真实而可怕。

尤其是她刚刚经历过方才那一幕之后……

阎舸一直都很小心，不愿意让她看见太过暴力和血腥的一面，可是许澄欢终究是看到了。

许澄欢以为阎舸口中的杀人也不过是抹掉他的脖子而已，但是她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直接用手指刺穿了他的心脏。

那一瞬间的恐怖，能够感染在场所有的人。

而许澄欢的感受则是更加强烈，毕竟阎舸上一秒还是温柔宠溺的师傅，下一瞬便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实在是有些令许澄欢难以接受。

她知道那个人只是虚幻的，也知道阎舸所做的是正确，更知道自己不应该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耿耿于怀，可是许澄欢心里就是不舒服。

许澄欢忽然转过身看着阎舸，再一次诚恳的问了那个问题：“师傅，你是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