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蛇怔怔的看着面前两尊身穿白色道服,栩栩如生的雕像,鼻子一酸泪如泉涌,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颤巍巍的伸出双手莫向那冰冷的脸庞,难过的早已说不出话来。
如果早知道那日一别就永不相见,她不会耍着性子故意跟阿爸赌气说他不疼爱自己;
如果早知道那日一别就阴阳相隔,她不会冷冷的怪阿妈把自己丢在九仙洞苦修,还将她练功用的琉璃盏摔得粉碎;
如果早知道,再相见的一天是这样的方式,就不会在他们探望的时候有意躲着不见,害他们伤心难过。
······
小青蛇越想越自责,心仿佛像被掏空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两尊雕像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仰天长啸:“不······。”
灰兔站在小青蛇的身后,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极度悲伤的朋友,索性就默默陪伴着,忽然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念头,而且非常坚定。
其实,在极度难过的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远不足痛快的哭一场来的实际。
许久许久,小青蛇慢慢地松开雕像,含着泪水从怀里掏出一枚丝帕,细心的为父母掸去一身的灰尘,伤心的泪水依旧挂满肤若凝脂的脸蛋,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我帮你吧!”灰兔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对逝者的尊敬还是心疼面前的佳人,微微的说道。
小青蛇扫了她一眼,目光冷得如同九天之外的寒冰,“我自己来吧,······除此,我已经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了·····”
话音刚落,朱唇轻颤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滴落在满是灰尘的青砖地面上,清晰无比。
灰兔向后退了两步,目光如炬的看着小青蛇,整颗心都要碎了。
几百年来,他第一次体会到心疼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异类,竟是这般无法描述的美好,难怪天上的仙女宁可折寿也要嫁给放牛郎,白娘娘镇压塔下依旧对许仙念念不忘。
临近中午,前来游逛的市民越来越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灰兔走到小青蛇跟前小声的说道:“我们去树林中坐会儿,这里人多你哭成这样他们会觉得奇怪。”
“为什么?”小青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言语中透着不解,“我父母不在了我哭一哭难道这也不可以吗?”她说着蹲下身子朝女性雕像的脚擦去,动作轻柔就像对待无价之宝一样,生怕一不小心把哪里弄坏了。
灰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看着一位满面花白的老奶奶走过来,急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