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罗江海手里拿着簸箕,翻弄着草药温和的问道。
微风淡淡,古色古香的庭院,一位身板硬朗高挑的老人,身穿亚麻盘扣藏蓝短衫,脚踩一双浅口黑布鞋,满面红光没有一点老态龙钟的样子,看着大门口,似笑而非地摇了摇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除了徐靖雅还能有谁,难得放假想安静一会都不让。”少年也不怕门外的女孩听到,故意抬高了声调。
“好了,男孩子吗要大度一些。”罗江海说完转身去了后院的晾晒场。
说他是故意躲开的也不全对,今天是农历的三月初三小猫奶奶的生辰,刚好想去焚香寄托一下思念。
罗江海穿过一个圆形的拱门进了一个不常来的外院。这里一共有两间石屋,小间存放杂物,大间供奉着罗家先人的牌位,每到什么特殊的日子,他都会来此焚香祭拜以敬孝道哀思。
随着暗红色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一速光线直直射了进来,不偏不正刚好照在了地上的一个紫檀木匣子上,满目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道飘渺的屏障,多日没打扫了又落满了灰尘,他心想着便走了过去,打开紫檀木匣还没等拿出香烛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木匣里陈放多年的两颗绿色珠子,突然剧烈抖动起来而且威力越来越大,把供案上的排位纷纷震落在地,供品碗碟四溅乱飞,罗江海被这突如其来情况惊得目瞪口呆,刚要夺门而去绿珠竟然腾空而起周身光芒四射,将暗沉的石屋映得如同室外,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罗江海的内心,恐惧与不安交错盘桓吓得他惊坐在地额头冷汗直冒,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连滚带爬跑了出去,快速掩上木门躲在远处静观其变。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拿回来,难道……他不敢在往下想,屏息凝视祈祷着不要有灾难降临!
也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消失光亮散去石屋恢复了正常,罗江海壮着胆子悄悄地走了过去却不敢推门而入,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徘徊不定,就在这时院外飞来一只欢雀,擦着罗江海的头皮盘旋而过,慌忙躲闪中右肩一斜木门吱嘎一声被猛地撞开,吓得他头皮发紧汗毛直立惊悚的看着屋内,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天呐!这······罗江海顿时惊呆了,揉了揉昏花的老眼又细看了一遍方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刚刚凌乱的地面以变得整洁干净,打碎的碗碟完好无损的摆在供桌上,排位依次并无错位,绿珠暗沉毫无光泽安安静静的躺在紫檀木匣里······一眼望去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他站在门口双手紧握证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胆战心惊的走到吴翠屏的排位前点燃了一缕香喃喃自语道:“老伴呀,刚才可把我吓坏了,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还是却有异样,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到了你,但愿是你吧!”
“罗小猫,你见到我怎么不开心,是讨厌我吗……?”女孩心直口快毫不掩饰,靠在一颗桃树上发问。
“肯定是不喜欢。”少年直截了当一点都不客气,背对着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冷如冰。
小学六年级时,徐靖雅随父亲调任转学到罗小猫的班级,成了他的同桌,自此开始了他噩梦般的生活,阴魂不散的纠缠了他五年,没疯就已经很幸运了。
“其实我早都看出来了,你喜欢薛菡那样秀气一点的女孩。不过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最适合你的人是我。”女孩害羞的笑笑,坐到了罗小猫的身边,露出一对小虎牙甚是可爱。
少年腾地站了起来,有些生气的问道:“徐大小姐,您有事吗,我时间宝贵着呢,您买得起吗?”
“啊,我刚来你就赶我走,难得放假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干嘛呀冷冰冰的。”女孩有些委屈,小嘴撅得老高。
“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呀,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可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我是喜欢你的人啊,从小学六年级到现在我一直默默的喜欢你,我多痴情多专一啊,你怎么就不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