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苏北鸢和重华的马有些太惹人眼,招来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些人开始猜测起他们俩的身份。苏北鸢拢了拢帷帽,避开那些探寻的视线。重华也注意到了各种各样的眼光,有贪婪,羡慕,有的不在乎,甚至有的人见苏北鸢是个女子,眼光还在她身上留连,他不悦的皱了皱眉。
“快进去吧,早些休息。”重华低声对苏北鸢道。
苏北鸢点点头跟上了他,一进客栈的大门,便见客栈大厅里十几张桌子边坐满了人。跑堂楼上楼下的忙乎招待,账房先生在柜台后算盘打得噼啪响。苏北鸢和重华进去的时候十分低调,没什么人注意到,只是苏北鸢在经过一张桌子跟前时,与一个大汉打了个照面,那大汉脸上伏着一道横贯面部的刀疤,纵是苏北鸢带着帷帽,隔着一层纱也吓了一跳。
苏北鸢避开了那大汉的视线,紧跟上重华。因为重华要的是一等房,是在后院另一栋楼,所以四人穿过大厅,从侧面的小门进入后院。进了后院,入眼的景象倒让苏北鸢有几分惊讶,后院一扫北方荒凉孤寂的景象,竟是一番南方小桥流水的景象。苏北鸢是名门贵女,京城遍地都是比这精致富丽的景致,只是这样的景致出现在荒凉北方却很难得,这些都是要花大价钱维护的,可见无马客栈资底雄厚。
那小厮一路引领着重华和苏北鸢走到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比外面清净的多,也宽敞的多。
“客官,您里面请。”小厮哈着腰,搭了个请的手势。
苏北鸢进了房间才发现里面原来与普通客房不同,是一整个套间,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各两间居室,刚好适合四个人住,又互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