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翰尔走出毡房,便看见夜云倾站在门口,他眯了眯眼睛,低声问道:“广陵王站在这里偷听可不太好。”
夜云倾冷冷的轻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并未理会达翰尔,只是径直向毡房里走去。刚刚他看到达翰尔进了苏北鸢的毡房便跟了过来,刚想进来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原来阿鸢这个称呼只是今天为了气他才叫的,他勾了勾唇角,至于受伤,却是他没想到的。
他走进毡房,看到苏北鸢仰面躺在榻上发呆,她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还以为又是达翰尔,便并未动弹,只是轻声说:“你又回来干什么?”
听到的却是夜云倾微怒的声音:“你哪里受伤了?”
苏北鸢腾的坐了起来,夜云倾走到她身边坐下,她心头颤了颤,他坐的这么近,让她有一瞬间的慌张,她强装镇定的说道:“我没有。”说着就要翻身躺回到床上。
可夜云倾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道:“哪里受伤了。”
被抓到的是右臂的伤口,苏北鸢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冷气。夜云倾皱了皱眉,将她的袖子拉起来,看到胳膊被包扎起来。苏北鸢见状,一把甩开胳膊。夜云倾皱了皱眉,不顾苏北鸢的挣扎硬抓着她的手,将包扎伤口的布扯开。
洁白细腻的胳膊上,四个血洞结的疤暴露在他眼前,他瞳孔骤缩,心口刺痛,他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情绪,温声问道:“这是怎么弄得。”
苏北鸢坐在床上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夜云倾看着她倔强的模样,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心疼。他终是心疼,伸出胳膊,将她揽住,语气极是温柔:“受伤了,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