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今日是开场试赛,虽然不是正式比赛,但各部都以到齐,浑邪单于一高兴,便亲自来看球。苏北鸢之前从未见过浑邪单于,对这位朔北的主人也知之甚少,只知道武帝将自己的二女儿定安长公主嫁给了浑邪单于做了阏氏。浑邪单于以年过六十,儿子众多,而定安长公主如今也不过三十出头,膝下只有一位小儿子,也才十二岁。只不过浑邪单于儿子虽多,但争气的却没几个。
苏北鸢看着坐在上首的浑邪单于,大桌摆在面前,旁边坐着一身朔北服饰的汉人女子,苏北鸢猜那就应该是定安长公主,而夜云倾就坐在定安长公主隔壁的座位,气定神闲的看着马球场上火热的较量。
苏北鸢没再看他,倒是阿阑夫人拉着她跑到颜胥部贵族坐的地方,那里有专门给那木齐将军设的桌。苏北鸢刚坐下,便感到一束目光投在她身上,她没有理会,只是看向尘土飞扬的马场。
开阔的草场上骏马交错,草屑飞扬,十二匹马交错换位,追逐着那颗圆滚滚的柁木球。
苏北鸢一眼就看到球场上那匹极其醒目的白马,那匹雪白色的骏马宛如游龙一般轻松穿梭在马场,那是达翰尔的马,跟达翰尔争锋相对的另一匹栗色骏马,马背上坐着一个蓄着短胡的男子,壮的像一头小牛,头顶上编着一束大辫,头顶上一颗顶大的黑宝石。
“那是谁啊。”苏北鸢指着马场问阿阑夫人。
阿阑夫人顺着苏北鸢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说道:“那是大王子柯由斤,也是洛河部的主君。”
本来苏北鸢对这位大王子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问一句,但阿阑夫人似乎热衷于将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苏北鸢。
“大王子和我们主君并非一母所出,两位阏氏都是刚生产完没几年便去世了,我们主君和大王子都是大君最看重的儿子,所以才将两个部分给他们,其他王子还没资格做一部的主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