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的人家,那个不是看谁家有钱,谁家就得脸?!上学的时候,能烤多少分?是衡量一个人优劣的标准。步入社会,能挣多少钱?则是衡量一个成功与失败的标准。一个人的自信源于哪里?还不是看腰包里有没有钱?!
钟雨桐从没想过,她要为生计谋划。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种事,本就该是郑超生心里有数的,而且应该是积极的付诸于行动的。可是郑超生不但没有一点点的想法,而且嫣然已经向生活妥协,甚至于对眼下的一切都还颇为满意,想着把这样的生活方式,永久的保持下去!这是让钟雨桐最不能接受的。她像来都是平视别人,从未曾仰视过谁,也从未俯视过谁?!生活中,更不容的别人对她的俯视!
自从钟家遭遇变故,周围的人明显的都自大起来,说话全都大舌头啦。钟雨桐知道,那是源于自我优越感而自发的一种现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里的人们往往都是往下看,绝对不往上看的。只要是有垫底的,那他们就是光荣的。
郑家的妯娌里面,也就是钟雨桐跟德寿嫂子是给人家打零工,靠着卖苦力,必须努力挣钱养家糊口的。在这些的媳妇里面,最不招人待见的,想当然就是她们俩个。毕竟,妻以夫为荣!她们俩个的男人没能耐,挣不到足够的钱。让钟雨桐她们俩个跟她们一样,在家只是收拾收拾房间,打扮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打打麻将享清福!
实际上,钟雨桐也不眼羡她们那种浪费生命的活法,有时间安静的看看,难道不比在牌桌上挣的面红耳赤的好吗?
钟雨桐还是希望郑超生能有志向的,俩个人平静下来,钟雨桐就会劝郑超生想办法干点什么吧?趁着年轻,跌倒了还能爬起来。郑超生则是再三的推脱,说自己太年轻,干什么都没有人信服的。钟雨桐劝他学门技术,那样也能挣不少的钱,积累以后的本钱会快一些。她现在有工作,能挣钱了。郑超生大可以安心的去学习,不必担心家里没有钱花!可是郑超生能,一口一个不行啊!凡是能挣的多的活,就没有不受大累的!他最近总是耳鸣,大夫说他肾亏,需要好好的静养。他不能有事,要不然这个家就散了。
听郑超生委屈又心疼自己的说辞,钟雨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呸!你身体虚弱!?我还身娇肉贵呢!烂泥扶不上墙!你看谁家的媳妇,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早晨四点钟准时去干活?!我一天能挣八十,你妈跟德福嫂子她们玩麻将就能输四十多!人家都笑话她,说她儿媳妇一天准挣这么多吗?就让她这样打了水飘了。我劝你妈不要再玩了,可是人家倒是硬气!说什么?自古又被打死的,没有被吓死的!不能让外人看扁了你们家!就你挣的那点钱,够你妈输的吗?你还一点都不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