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内房梁之上,少年道长手持酒壶坐在那里,一条腿踩在梁上,一条腿直垂下来,潇洒恣意。
灵萝想起刚才又是打滚蹬踹,又是自言自语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道:“你这臭道士,居然偷听我说话。”
玉无忧无奈道:“谁要偷听你说话?贫道在这里睡的好好的,是你这丫头突然闯进来搅了贫道的好梦,还好意思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早就在这里了?为何她却没发觉?灵萝脖子仰得有些累,索性也跳上房梁,道:“你不是跟你那个师叔喝酒去了吗?啧,怎么落魄到要睡破庙的地步了?”
玉无忧笑道:“破庙怎么了?这里寂静清幽,抬头还能看见星星。倒是你,不是跟瑾之去王府了吗?怎么也来这儿了?”
这臭道士哪壶不开提哪壶,被戳到痛处的灵萝一脸苦相。
玉无忧道:“咋了?被赶出来了?”
灵萝嗫喏道:“做了件不太好的事,这次他好像真生我气了,让我滚。”
玉无忧闻言一笑,没什么诚意的夸赞道:“看来你是真有本事。”
本以为这小丫头又会斗志昂扬地与他斗嘴,没想到灵萝听后垂头丧气道:“好像我总能轻而易举地惹他生气。”
她叹了口气:“我到现在都在隐瞒欺骗他。并非不相信公子的人品,而是怕他知道我的身世,我俩就在也没法像以前那样相处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臭道士总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却总能给灵萝一种天然的信任感。那些不敢对公子说的话轻易便能对臭道士说出口。
玉无忧喝了口酒,笑道:“你太小看瑾之了,以他的胸襟,定然不会在意这些。”
“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已经将他得罪透了,估计以后公子都不会再理我了。”灵萝瘫在房梁上自暴自弃。
玉无忧连忙说道:“喂,你别动啊,你一动整个房梁都在颤。”
灵萝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这个臭道士太沉?看你每天泡在酒缸里的样子,奉劝你一句,喝酒伤肾。”
玉无忧桃花眼笑得眯起,道“你好像对贫道的肾很感兴趣。”
灵萝早习惯臭道士这副不正经的样子,只瞪了他一眼,道:“怕你将来没等到娶媳妇,就喝酒喝死了。”
玉无忧笑笑,淡声道:“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