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古稀之年的老族长叹了口气,缓缓道:“一把大火,全烧了。”
玉无忧举起银制酒杯放至唇畔,低眉不知在想什么。
夜晚。灵萝来到了玉无忧门前,刚要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桌上放着两杯茶水,玉无忧一袭道袍,并未更衣,显然是知道灵萝要过来。
灵萝坐在桌前,很自然端起茶水,问道:“你心中可有什么猜想?”
玉无忧淡淡笑道:“贫道在想,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灵萝点头:“的确是很凑巧,当年的几大宗师,除了我师父隐居山林,和后入境的寒昭门门主北山桓,其余宗师竟是同一时期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所以你怀疑这幕后有人在操纵整个武林?”
玉无忧道:“庙堂之上,景王一手掀翻棋盘,以血腥暴戾的手段掌管皇位十余年。江湖上,同样有这么一个看不见的手,将当年黄金时代的宗师一个一个的铲除,从而达到统治武林的目的。”
灵萝问道:“可这些年,从未听说有哪一门派超越五大门派,统治武林……”蓦地,灵萝瞪大眼睛,看着玉无忧道:“难道你是说……”
玉无忧重新倒了杯茶。
灵萝正要说话,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痉挛,那股熟悉的剧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她连忙封住身体几大窍穴,防止真气乱窜。
然而封住穴道并不能让她变得好受,反而一番动作加快了气血运行。她一口血涌了出来,染红胸前衣襟,身体不自觉向后倒去。
玉无忧接住灵萝,将她放在床上,道:“你这丫头,可别把血蹭到贫道床上,不然明天别人看到,贫道该晚节不保了。”
灵萝忍不住发抖一半是疼得,一半是气得。
玉无忧见平时张牙舞爪的灵萝此时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道:“真是怕了你了,谁叫贫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呢。稍后我给你运功疗伤,需要你脱掉外衫。事先说好啊,这可不是贫道占你便宜。”
灵萝已然说不出话来。
玉无忧除下灵萝外衫,翻身也上了床。他手掌覆于灵萝后背,将内力缓缓推进。
灵萝感到后背暖洋洋的,似乎舒适许多,不自觉发出一声低吟。
门外一阵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有略带急促的脚步声向远处跑去。玉无忧无奈道:“真是怕了你了,你这臭丫头,败坏贫道的清誉。”
身体舒服些,灵萝也有了些力气还嘴:“清誉那种东西你有吗”
玉无忧从怀中摸出一纸黄符贴在灵萝身上,顿时觉得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第二天清晨,灵萝顶着两个黑眼圈从玉无忧房间出来,不时一脸痛苦地揉揉腰,引得人们浮想联翩。那个将他们带到苗寨的苗女阿幼朵更是脸颊通红,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只有灵萝在心里暗骂:这个臭道士,疗完伤直接就抬屁股走人,害得她僵硬着身子在床上坐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