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苏婳再怎么吐嘈,离开的暗卫始终没再出来。
陆凌越直接是起不了身了,而傅泽均和他的小厮临安也伤得不轻,此时还能独自站着已是不易。
而苏婳本身“病弱”,也不能指望她什么。
卫桀看着他们四个,烦躁得白眼翻上天。
若依他的性子,直接将陆凌越扛回府就是,其他人死活与他无关。
可陆凌越乃镇国公府世子,必须得顾虑周全。
“你去找两辆马车过来。”陆凌越对他说。
卫桀一走,傅泽均便就地盘腿坐下。
苏婳知道他的洁癖,如果不是站不住了,他定不会坐在这不知踩过多少人的大街上。
她生怕他有什么不好,于是急忙赶过去,语气焦灼的:“你怎么样了?”
她一偏头就看见他背上血色模糊的伤口,手不自觉地抬起。
抬起来又不知从何下手,只能在他背上虚晃着。
傅泽均把她的手拿下来,微微偏了偏身,挡住她探寻的视线:“没伤在要处,死不了人的。”
只是会痛而已。
陆凌越孤零零坐一边,冷眼瞧着他们,嘴角逐渐绷紧。
方才小太子对他,可没这般软声细语、忧虑慌张罢?
可真会让人不开心。
陆凌越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移开视线,半路却和临安撞上了。
他从这个小厮眼中瞧出一种名为“同病相怜”的情绪。
于是……更烦了。
卫桀架着马车赶过来,见到他们傅泽均和苏婳时,比他还烦。
好个小太子,过河拆桥用完就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