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的惊喜仅维持到第二天的上午，吴晓峰教授在上课前发了大家上次论文的成绩，白鹭得了个C-。

从上学以来，各门功课白鹭还从来没有不及格过，虽然最近她一直在赶剧本，但对老师布置的论文她也是用心去做的，因为投入的时间少，她知道写的不是很出彩，但C-也是白鹭不能接受的。她看了一眼，偷偷把成绩单塞进书包里，四下张望了一下，唯恐被别人发现。

“喂，白鹭，你的成绩是怎样？”旁边的雨薇碰碰她小声问。

“不好。”白鹭脸都红了，含糊地回答。

“你还能怎样不好？我得了C。”雨薇嘟起嘴：“这个吴教授，别是故意找茬吧？怎么每次都给我C？”

白鹭的手压在书包上，脸更红了，原来雨薇的论文等级都比自己高，她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淡薄成空气，让别人看不见自己才好。

吴教授一如既往侃侃而谈，下课前他轻描淡写地说：“你们是研究生，应该有与学历相符的能力与水平，上次的小论文，个别同学写的极差，很不认真！虽然你们现在只是研一，但我也要先警告你们，能力不行的同学，从我这里是拿不到硕士证的。”他威严地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上次论文得C-的，一会儿下课找我一下。”

他在前面慢慢整理着讲义，其他同学听说要留下C-的同学，都松了一口气，小声议论着走出教室。

雨薇拍拍心口，叫白鹭：“还好只留C-，白鹭，咱们快走吧。”

白鹭勉强对她笑了笑：“你先走吧，我要找吴教授问个问题。”

雨薇撇嘴：“有问题问我，他能解答什么问题？”

白鹭怕她一直说话，把其他同学的目光吸引过来，俯在雨薇耳边小声说：“我是C-。”

雨薇吃了一惊，还想说什么，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对白鹭点点头，快速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

白鹭拖到最后，发现教室里只剩下她和吴教授了，竟然只有她一个人是C-！白鹭的脸又红了。

她拖着步子走到吴晓峰面前：“吴教授，对不起，这次的论文我写的太差了，下次我会努力的。”

吴晓峰看了她一眼，表情很和蔼，问：“易白鹭，这次你的论文是C-吗？”

白鹭满脸通红，她低着头，觉得吴教授的和蔼特别让她难以接受，如果吴教授狠狠训一顿，也许她会好过一些。此时，她唯有诚恳的向吴教授鞠躬：“对不起！”

吴教授一点也没有批评她的意思，只是打量白鹭：“我记得你第一学期成绩单还挺好的，这下期怎么下降这么历害？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没，没有。”白鹭低下头，脸红的更加历害。

吴教授呵呵笑：“白鹭，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次小考吗？成绩没考好没有关系，你可千万别哭，我是最怕遇到哭着求情的女生。”

白鹭并没有想哭，她只是难为情，觉得丢脸，听吴教授安慰他，心想，刚才说的那样严肃，怎么转眼就改了主意？她有点惊讶地抬头看吴晓峰。

吴晓峰提起讲义，走上前拍拍白鹭的后背：“行了，别紧张了，如果你怕破坏你的全优记录，这次小论文就算练笔，不记入你们的正式成绩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