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走到马厩里唯一的一匹马的面前,先试探性的摸了摸它柔顺的毛,马打了个响鼻,也不排斥骆明的触摸。
因为太黑了,方诺清根本看不清这马长什么样子。
将马牵到方诺清的面前,骆明在马的耳边说:“这位姑娘有事要去远的地方,你就发好心载她一程。”
马没有将骆明的话说完,就蹭了蹭马蹄,在原地转两圈。
方诺清也不管这个马性子有多烈,二话不说,就翻身上马,骆明要嘱咐她什么的时候,方诺清已经扬尘而去。
骆明在后面瞪大了眼,流云居然让方诺清这么顺利的就骑上去了?
感觉到身下的马儿有些想将她摔下去,方诺清歪了歪身子的时候,这匹马却又很是平稳的奔起来。
方诺清所路过的地方响起的马蹄声惊扰了骆家已经休息的仆人,
立即有人出来查看,而看到的只有方诺清的影子而已!
在城门口守卫的士兵看到疾驰而来的马,连忙要将此人拦下,方诺清却骑着流云在士兵围拢过来的时候,飞快的跑出了城门!
留下一脸懵的士兵。
“那个好像是骆家的流云!”一个士兵惊呼道。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也不去追了,既然是骆家的马,那马上之人想必也是骆家人。
第二日,林廖辞来找方诺清的时候得知方诺清已经女扮男装离开了京城,脸色阴沉的吓人。
在林廖殊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带着七个镖师就往边城敢。
方诺清一夜的颠簸来到了必经之路的柳城,如今已是第二日的酉时,她在柳城补给了粮食和水,给流云也喂了些普通草料。
让流云休息了一个时辰。
而她在这一个时辰里去了铁器铺又去钱庄兑换了些散碎银子,又去药铺买了些乱七八糟的药。
草草的在药铺喝了一点药就又上路了,沿路发现了柳琛带着一队押送东西的队伍。
但是方诺清没有闲心和柳琛打招呼,与柳琛擦肩而过。
柳琛自然也看到了方诺清,见方诺清风风火火的,到是惊讶。
去边城沿路要经过五城,七乡最快也要十日,就算是流云能日行千里也要七八天才能到,而且方诺清为了最快到达边城,走的是不太平的路。
林廖辞赶到柳城的时候,已是第三日的清晨,打探了方诺清去了哪个方向后,目光阴森的看向了方诺清走的路。
“我先去边城,你们紧随其后,到边城的辰来客栈会合!”林廖辞也不等他带的镖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骑马向方诺清走的那条路赶去。
王悦去找了林廖殊,去找林廖殊的时候,林廖殊还未苏醒,王悦只好去珍宝阁找骆明,在珍宝阁门口巴巴的等了一天都没有见骆明。
眼前天都要黑了下来,王悦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林廖殊醒来是午时,他头疼欲裂的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当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林廖殊怒不可遏的将手边的绣枕扔了出去,发出一声低低的犹如兽吼的声音。
“林廖辞!”
第六日傍晚,方诺清风尘土土的来到第四座城的连城,这一路还算平安,但是下面的路,要路过一个一个叫元山的山头,这个山头里有一群山贼,虽说很少出来活动,方诺清也不敢在天马上黑的时候再赶路。
在连城里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方诺清筋疲力尽的想倒头就睡,想到了流云这一路也怎么休息,又拉着流云到后面的马棚里给它清洗。
流云身上全是污泥,方诺清向店家要了一个刷子,打了桶水,认真的给流云清洗皮毛,流云似乎也是累了,眼眯缝着摇摇欲睡的样子。
将流云清洗干净,方诺清才第一次认真的看流云,之前因为太着急赶路,也没有心思去看,如今看流云一身的皮毛,这也倒对得起骆明如此爱护它。
流云的皮毛是纯黑色的,却又泛着红,长长的鬃毛因为被打湿耷拉在耳边,高大壮美的体格,四肢也是有力的在原地踏了踏,那双马目像是会说话一般盯着方诺清,嘴里不停的打着响鼻。
和普通的马长的差不多,却比普通的马要强壮一些,但是它的尾巴却是赤红色的,在马屁后面不安分的甩动着。
方诺清安抚的摸着流云的鬃毛,轻声的说道:“对不起,让你和我受苦了。”
流云回应般的摇了摇马头。
方诺清被流云逗笑,给它喂了些精细的草料,便去了客栈的楼上歇息了。
她的腿也因为这几日的颠簸劳累反而好的慢了些,甚至隐隐有加重的迹象,方诺清因为太累,腿伤也没有心思去管,连衣服都没有脱,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