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做了什么事了?为何会被追打呢?”静雩好奇的问道。
女子一般柔弱,不爱惹是生非,一般不会遇上被形容成“追打”的事。
“富人钱多,穷人钱少。富人的钱宁愿堆在暗无天日的金库,也不肯分一点给需要的穷人。我不过是把富人遗忘的钱送给了需要钱的穷人,结果就被那些不懂事的人追着打,心好累。”女子说。
“你是不是,私自处理了别人钱财?”静雩问。
看到女子点了点头,静雩哭笑不得。
“人家把钱好好的放在金库里,你为什么要去动它们?”
“钱也是会寂寞的,与其待在那冷冰冰的箱子里,还不如被捏在温暖的手中。”女子为钱财感到委屈。
明明是私挪他人钱财却把这事说的这么清丽脱俗,这也没谁了。
“你不是这盈香楼的人?”根据之前女子的话,静雩猜测女子不是盈香楼的舞女。
“我不是,我今天是第一次来这。”女子大方承认。
“那之前姑娘是做什么的呢?”静雩问。
“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走到哪哪里就是我的家。”女子说。
“我有点佩服你的勇气。”静雩说。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女子突然转了话题。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静雩说。
他这十几年过得顺风顺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你就没有什么烦心事吗?说给我听听,反正过了今晚我们谁也不认识谁,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可以大胆敞开心扉来说。”女子说。
静雩想了想,终于说出了这几天的郁闷。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有钱人家的少爷。但当我和另外一些人开始共事的时候,我发现我除了身份,别的没有一样比得上别人。”
“是吗?”她说。“你之前遇到事的时候都用钱解决了,现在突然要用到智商了,一时不习惯,转换不过来。并不是说你技不如人。只要你不怀疑自己,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你说的话甚得我心,你以前是不是也遇到过类似的经历?”静雩问。
“没有,我跟你不一样,我以前遇事都是用智商解决的,钱那玩意我没有。”女子说。
“你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静雩问。
“我一直都是这样,从未改变过。”女子说。
静雩看向面前的女子。面前的女子满头的流苏珠链长长倾落而下,眉目如画,烈焰般的红唇若隐若现,一身美丽的曳地长裙。
即使看不到那面纱之下的脸,依然不妨碍见到她的人认为她是一个美人。
出水芙蓉,美而不妖。
这是静雩对眼前女子的评价。西素卡偏爱花冠,不爱珠链,面前的女子却似乎更喜欢珠链。静雩觉得耳目一新。
“姑娘既是清白之人,为何到这污浊的花楼来呢?”静雩问。
“我只是暂时在这里躲避仇家,等风头过了自然会走。”女子说。
静雩静静的看着女子,不说话。
“你不相信吗?就这样的花楼,根本拦不住我。我想去哪就去哪,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走。”女子说话有点狂妄的意味。
“当然无聊的时候还可以过来撩一下好看的小哥哥,就像这样。”说完女子伸出纤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轻浮且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你不要这样戏弄我。”静雩对她的胆大妄为有点招架不住。
“戏弄你又怎么样?来报复我啊!”女子有恃无恐。
“你……”静雩无奈叹了一口气,拨开来挑着他下巴的玉手。
“我怎样?”女子故意靠近了他的身体,对着他做亲昵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