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一道残念而已，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量，还能隔空招魂不成？”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男人道：“为何会有这么强的怨念。”

白玉怒道：“我被剖腹取子而死，难道还不许我有些怨念吗？换你试试？”

男人幽幽道：“那你就别怪那道残念，将你又招回这个地方。更何况，你难道看不出我是个男人，并不会生孩子。”

白玉气得个七窍生烟，她居然被这个没脸见人的男人给绕进去了。白玉也懒得和这男人废话，径自转身欲去。

“你干嘛去？”男人问道。

白玉冷冷道：“报仇。”

男人冷笑着摇摇头：“不自量力。”

“谁不自量力？”白玉怒而回头：“我现在是鬼，还对付不了一个陈启飞？”

“对付十个陈启飞都没问题。”男人道：“可你对付得了魂长天和黑白无常吗？”

“我……”白玉哑口无言。

“那我怎么办？”白玉道。

“暂且跟着魂长天吧。”

“切，给他当老婆吗？他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白玉嘟囔道：“那我还不如去轮回。”

“那你就跟着黑白无常，然后去投胎，再被召唤回来，再投胎，再被召唤回来……”

“停停停。”白玉打了个停的手势，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男人摇了摇头：“有。”

白玉的眼睛亮了一下，道：“快说。”

男人沉声片刻，道：“除非你能化解自己的怨念，除非你现在就不恨、不怨……”

“不！”白玉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男人，道：“只有杀了陈启飞，才能消我心头之恨！否则，我宁愿做孤魂野鬼，也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男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看着白玉，眼底浮现一丝复杂的情绪。

白玉陡然看向男人，猝不及防间，白玉猛地伸手抓向男人脸上的黑巾。

男人身形一飘，退出半步之外。

“无趣。”白玉摇摇头，问道：“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男人眼中的光闪了闪，道：“我可怜你。”

白玉并不满意男人的回答，不过既然他不想说，白玉知道问也白搭。她耸了耸肩，道：“那看在你可怜我的份儿上，你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男人想了想，道：“魂长天的目的不单纯，你要提防着他。”

“我知道。”白玉冷冷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