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红玉脸一红，前所未有的羞辱感漫上心头，她拍地而起，拔下发间的簪子朝牛子刺去。

牛子闪身一避，却没有再对红玉下杀手，他的眼珠随着红玉转来转去，那衣裳碎裂处露出的大片白皙使他一时竟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咕咚。”牛子吞了口口水。

“无耻！”红玉又羞又气，随手将窗帘扯下裹在肩头，怒道：“你为什么杀我？你就不怕府主知道？”

“呵呵。”牛子舔了舔唇，道：“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不如，在死之前先让我快活快活。”他笑着，一边搓着手朝红玉靠近过来。

本在房间中安睡的安雅听到红玉房里传来打斗声，惊得急忙坐起，随意披了件衣裳便赤脚往红玉房里跑去，却见红玉房门大敞，看门的牛子将红玉按在床上，欲行双修之事。

红玉眼角瞥见安雅，急忙大叫：“安雅！救我！”

安雅指尖化出一道利芒，犹如闪电般往牛子反颈袭去，牛子避闪不及，被安雅的灵芒射穿了脖子。

血滴在红玉脸上，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温热的、粘稠的……

安雅提住牛子的衣领，将他从红玉的身上掀落，红玉瞪着屋顶，眼中一片空洞。

鲜血，如此熟悉……她仿佛看到一道红光，在她的脑海中挣扎，有什么将它封住了，它在尖叫，在挣扎……它的叫声似乎带着无限的穿透力，穿过她的耳膜将她刺得头痛欲裂。

红玉眼前一闪，又恢复了知觉。魂长天脸色阴沉，正站在床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见她醒过来，神色才松了下来。

“你醒了。”魂长天道。

红玉坐起来，屋里一片零乱，牛子血已经被清理干净，安雅跪在她的床前，垂首不语。

“怎么了？”红玉看看安雅：“你怎么跪着？”

魂长天怒道：“她没有保护好你，自然应该受罚，我将她交由你处置。”

安雅道：“新夫人，奴婢甘受责罚。”

“处置？”红玉掀开被子走下床，将安雅扶起，道：“你救了我，我怎么能处置你？”

安雅红了眼眶：“新夫人……对不起。”

魂长天怒道：“还不快谢新夫人的不杀之恩。”

安雅急忙重又跪下，叩道：“谢新夫人不杀之恩！”

红玉再次扶起安雅，道：“无事，你已尽力了，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魂长天扶着红玉重又躺回床上，屏退安雅后，握住红玉的手，道：“你受惊了。”

红玉脑中浮现牛子临死前那种贪婪而肮脏的眼神，不自觉从魂长天手中抽回手来，问道：“你为什么要修双修这种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