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握了握拳头，脑中的愤恨和心头的绞痛在她的体内形成两股相斗的势力，杀他，还是救他？

红玉握住牢门，眼中的红芒忽隐忽现。

“我、我在魂长天面前不是有意那么说的，玉儿。”陈启飞哀求道：“你快救救我，玉儿，只有你能救我了，你若不救我，我会死的，魂长天会杀死我的，玉儿，你救我出去，我带你去阴阳宗，从此以后我们就能双宿双栖，再也不会分开了，玉儿，我会好好对你的。”

红玉阴冷的目光打量着陈启飞，她几次抬手，心头的疼痛都迫使她又将手放了下去。陈启飞也隐约觉出红玉身上透出的杀机，但她却还是舍不得对自己下手。

“你不会杀我的，玉儿。”陈启飞笑道，他突然眼睛一眯，想起一个绝妙的主意，陈启飞道：“娘，你会救孩儿的是吗？你不会将孩儿丢在这里不管的，娘，救我……”

红玉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摧毁击垮，就在陈启飞喊出“娘”这个字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他是那么地弱小和无助，他需要她，她应该保护他。

红玉迫不及待从安雅手中抢过钥匙，钥匙插进锁孔的一瞬，脑中忽地剧烈一痛，红玉从迷惑中回过神来。

她的眼睛恢复清明，她望着陈启飞，奇怪她和他之间所有的这种感应，不过她大概也猜到了，自己必是受了胎丹的影响，否则，不会因为陈启飞喊了一声“娘”，她就心神大乱。

红玉拿着钥匙，在牢门外晃了晃，道：“另一颗胎丹在哪儿？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你……”

“我知道了。”红玉道：“我什么都知道了，陈启飞，你若想活命，就只有告诉我另一颗胎丹的下落，否则，你就会死在魂长天的手里。把胎丹的下落告诉我，或者魂长天，你选一样。”

“我……”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告诉了魂长天，魂长天也不会留你性命。你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连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你可想好了。”红玉威胁道。

“你、当真救我？”陈启飞眼里忽闪着犹疑的神色。

“我会放你出来，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的造化了。”红玉道：“但若下次让我遇到你，我一定将你千刀万剐，以报前世之仇。”

“哼，就凭你？”陈启飞冷笑：“我可是服食了胎丹，我初来冥界便是一级幻术师……”

“天不早了。”红玉回以冷笑：“你再不说，我就得走了。”

红玉转身作势要走，陈启飞急道：“别，玉儿，别走，我说，我说，我告诉你另一颗胎丹的下落，它……我把它给清儿、不不不，给阮若清了。”

“阮若清？”红玉觉得这个名字异常刺耳：“她现在在哪里？”

“在阴阳宗。”陈启飞道：“我初来冥界，无所依傍，就只好把胎丹给了阮若清，她来冥界后，我就把她献给了阴阳宗，这才、这才成了阴阳宗的外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