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飞沉思半晌,说道:“阴阳宗上下对魂长天和莫香的态度都很奇怪,很多人都不愿提起。我才入阴阳宗不久,对这件事所知有限,不过也多少知道那么一点,至于真假,我就不知道了。”
“那快将你知道的说来听听。”红玉道。
陈启飞道:“我只知道魂长天当年也是阴阳宗门下的弟子,后来因为前任宗主将宗主之位传给了现任宗主,魂长天不服,便离开阴阳宗另立了门户。”
“莫香呢?”红玉道:“我听闻但凡阴阳宗的女弟子,皆是出自猎女林,莫香也是出自猎女林吗?”
“怎么可能!猎女林可是……”陈启飞话说一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纠正回来,道:“莫香在阴阳宗的地位很高,虽然阴阳宗以男弟子为主,从未有过圣女,但莫香的身份几乎等同于阴阳宗的圣女,因为她是阴阳宗宗主的女儿,而且阴阳宗宗主膝下就只有一子一女,因此对莫香也格外疼惜。当年魂长天离开阴阳宗,宗主本来下令全宗弟子但凡见之便可将其绞杀,谁料莫香居然对魂长天有意,居然跟着魂长天一起离开了阴阳宗,甚至不惜与宗主反目。宗主怕误伤到莫香,就只有撤回绞杀魂长天之令,便形成了阴阳宗与长天府之间现在的形势,怎么说呢……比较尴尬,说起来是同门,但谁也不服谁,互相有敌意,却还不能撕破脸。”
“原来是这样。”红玉不由感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红玉唏嘘不已。
“那阴阳宗现在的情形如何?”红玉问道。
陈启飞道:“现任宗主名叫晁震天,他的儿子名叫晁拓,是个很嚣张跋扈的人。”
“长老呢?”红玉问道。
陈启飞道:“阴阳宗里关系错宗复杂,等你入了阴阳宗便会知道了,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你若是以为长天府已经很复杂了的话,在阴阳宗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阴阳宗单弟子便有数万人之众,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怕你更应付不来。”
“切。”红玉道:“我一进阴阳宗便会被送去猎女林,阴阳宗里面的明争暗斗,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眼不见心为净,不理会就好。”
“呵。”陈启飞道:“只怕猎女林也不会比你想像的清净,猎女林里都是女人,女人多了更是一台大戏。更何况……”还有阮若清也在里面,虽然红玉没有了记忆,可是阮若清必然会一眼就认出红玉来。可是陈启飞为了进入阴阳宗内门,已顾不得许多了。
内门弟子比外门弟子拥有更多的修炼资源,也离上面的位子更近,也更有嚣张跋扈的资本。陈启飞在人间界也算是个皇子身份,怎么受得了在冥界被人践踏在脚底下?
见路程似乎还有很远,红玉道:“你不妨先给我讲一下猎女林的情况,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哪些女人比较厉害,我离她们远点就是。”
陈启飞蹙起眉,对于猎女林,他所知不多,因为只有内门弟子才有资格进入猎女林挑选炉鼎,而他不过是个外门弟子,而内门弟子又以能够进入猎女林为傲,根本不会对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提起猎女林的事,只说里面女子冥界少有吧啦吧啦吧啦吧啦的,听着便让人厌烦。
“怎么不说话?”红玉道,随即讥讽道:“难道你是不知道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陈启飞最不喜别人挑战他的权威,怎么说他也比红玉入阴阳宗更早,就算不知道,他也得编出点什么以证明他的身份及地位。
陈启飞便把自己所知的仅有一点东西告诉了红玉,确实是仅有一点。陈启飞道:“猎女林里有个叫阮若清的,你离她远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