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受害者本就已噤若寒蝉,现在被嬷嬷们这么一吓,全都脸色发白,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两方都不敢得罪,她们互相看一眼,其中一个女子喊道:“我们不告了,我们不告了……”
另几个女子赶紧附和道:“是是是,我们不告了,不告了。”
“荒谬!”嬷嬷怒喝一声,道:“你们说告就告,说不告就不告,把我们几个执事当什么了?执事堂上,岂容儿戏!来人,把这几个女人拖下去,每人重打二十、不,四十大板!不许用灵力蔽体!”
嬷嬷找到了出气口,便将肚子里的气统统撒在了那几个仗势欺人又来告黑状的女人身上,那几个女人一听便傻了眼儿,怎么回事儿,我不是受害者吗?怎么开始罚受害者了?这道理跟谁讲去?
左右两侧的几个副执事似乎也很认同主执事嬷嬷的处理,一个个儿点头道:“有理,有理……”
有理尼美啊!
那几个女子见自己要受罚,这罚可不是普通的罚,是整整四十大板啊,不能用灵力蔽体倒是其次,关键是人家可以用灵力打啊!虽说四十大板还不致于要了性命,可是躺床上十天半月的都是轻的啊……
一个女子看不清形势,立马又反口道:“嬷嬷,我告,我还告!”
嬷嬷们心中此时有一百句麻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主执事嬷嬷的脸都黑了,这些女人怎么回事?一会儿一个说法,一会儿一个说法,还有完没完了?这执事堂岂是你立了案又撤、撤了案又立的地方?你玩儿呢?
主执事嬷嬷黑着脸,闷声半晌不语,许久,沉声道:“给我拉出去打!!!”
那几个女子当即便有两个人吓晕了过去,醒着的又哭喊道:“嬷嬷手下留情,我们不告了,不告了……”
……
你特么的到底是告还是不告?现在你告还是不告,你都得先挨了板子在说,就凭你敢在这执事堂几次反水,置嬷嬷于两难之境,这通板子就打得你不冤。
几个老妈子早已磨拳擦掌,阴森森地笑着来拖走这几个女人,要说这整个猎女林立场最坚定的,当属嬷嬷身后的老妈子们了,她们已然无可能再被选出猎女林,所以她们只能依附于嬷嬷生存,若不想被猎女林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们欺负,她们便只能依附于嬷嬷,成为嬷嬷们手下的打手,因此,她们的立场才是千年不变,万年不改,嬷嬷说打谁,就打谁。
嬷嬷们能维护猎女林的稳定,一是靠自己的实力,二是靠阴阳宗的便利关系,三就离不开这些老妈子在背后的支持了。
眼见老妈子将那几个哭着喊着乱踢乱打的女人们就要拖出执法堂去,突然人群中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喊道:“慢着!”
这一声清脆的制止声在一片混乱中格外醒耳,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不知又是谁又要趁乱闹出什么夭蛾子来。
主执事嬷嬷可并不愿意在这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只当没有听见,冲那老妈子们吼道:“还不拖出去打!给我狠狠打!”毫无疑问,那一声慢着又给主执事嬷嬷的火冒三丈的头上浇了一瓢油。
真是。主执事嬷嬷的心态此刻已经炸了,管你什么慢着快着,老娘当初就不该接这个案子好吧?无论谁报的案,打打打!往死里打!
“慢着!”那个清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那个人没有继续隐匿于人群之中,她缓缓从人群里走出来,站在了执事堂中央。
是阮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