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师傅,你说这豆腐要不要公布出去啊?”伴月楼里,阿狸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今天是顺便引着农事局的人来吃饭的。想起前些天,赵将军那个大刀刀法,想起他并不介意那些乞儿去修习,以及那个时候说的话,她便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敝帚自珍了。
“姑娘,您……”曾师傅不理解了,他还不知道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公主,
“你不觉得我们东华的老百姓吃的东西太单调了吗?”
“姑娘,咋们知道您是个心善的人。您照顾那些乞儿咋们都看着呢。这个能来楼里吃饭的,那都是家境比较富裕的。这些人的钱啊,咋们就得可着劲儿去赚。再说外面那些人,他们好歹有片瓦遮头,这世间的乞儿可是什么都没有啊。姑娘,看的出来您以后是个做大事的,这用钱的地方多啊。”阿狸想想觉得曾师傅说的也有道理。曾师傅又道:“咋觉着啊,这豆腐不但不公布,这些菜肴的价格还可以往上提点。这每天都是客满啊。就没见过有空出来的位置。”“行,你们自己看着办。那个外面卖的豆腐脑,油条就保持原样吧,吃那些的都是一般的老百姓。”曾师傅欣然答应着。又告诉阿狸他们在定时的给柯老那边送吃食,让她放心。离开时阿狸看了账册,嘱咐小二,农事局的人来吃饭的话只管招待。下楼又去医馆转了一圈,叮嘱了一番。
行在街上,阿狸直觉这人是不是太少了。一点也没有作为京城该有的繁华。摊贩零星的摆在街边。食物铺面也没有几个人。结实的青石路面更显出京城空荡荡的。兰姨默默的跟着阿狸,也是感觉到了阿狸的阴郁之气。
“兰姨,你说陈将军这个时候还在宫中吗?”看到街上有兵士巡逻,阿狸想到了陈将军。
“这个时候快到晌午,陈将军即便不在,也该回了。”兰姨知道宫中当值的午间是可以回家的。
“我们去将军府看看吧,有些事情我想问问陈将军的看法。”阿狸考虑着怎么分裂东营的事情,西营的事情应该是国师始料未及的。想必打破了他的计划,他岂会无动于衷。只是不知道朝堂上有什么动静。刚到将军府门前,阿狸正在对兰姨说这将军府庭院真是干净,连片树叶都不见。却见兰姨对她示意,阿狸侧头间才见陈老正在那边打扫呢。老人家已经过来,正待招呼,后面出现另一道声音:“咦……阿狸妹妹,是你啊。”阿狸回头才见是铁匠铺的陈姐——陈将军的女儿。陈老这时候却是过去对着她轻声说了什么。边招呼着阿狸和兰姨:“姑娘,进去说话。”陈姐领着阿狸两人走过庭院,进到大厅,才道:“没想到妹妹竟是爹爹提起过的公主。”当下连忙就要俯身行礼。阿狸才知道刚才外间陈老说的话,应该是告知陈姐她的身份,原来陈老也是早已经知道的。在外却是称呼阿狸为姑娘,并非不敬,这是陈老的谨慎之处了。心中感慨陈将军能够避过国师的打压,陈老的暗中帮衬必定不少。当下忙扶住陈阿姐:“阿姐,都是自己人无需见外。”陈老过来已经整理桌凳,奉上茶水,态度仍然谦恭。陈姐又对兰姨施礼:“见过姑姑”。阿狸眼看着兰姨只是颔首,面相却温和。想到薛将军和陈将军两人是同一辈份上的人,也就释然了。陈将军的女儿年不过二十,名陈娇。健谈豪爽,似男儿的个性阿狸仍然记得。当初在她的铁匠铺的时候未有深谈。此时见她不时的捶打着腿部,似有不适的样子,想起她是有腿疾的。刚才见她行走并无异常处。便主动拉着她到了内室。问了当年战场上受伤的部位,说是脚后骨被兵器所创。于是让其脱了鞋袜,发现几条经脉很是明显的凸显在皮肤上。
“陈姐姐,刚才见你行走并无异常,平日里可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