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能？”

“超越你自己的可能，在你的所有的徒弟当中，一定都是天赋绝佳之人，不但聪明而且勤奋。”渣哥解释道，“当你对我有了初步了解的时候，你认为我具有这两方面的素质，或许我的天赋比你的所有的徒弟看起来都要出色一点点，但是我刚刚轻慢的态度，已经让您绝望了，一个对于自己前途都不重视的人，又怎么可能达到医道之绝巅呢？”

“没错，我是这样想的，医道一途，浩如烟海，博大精深，许多人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取得一些成就，然而有一些非常有天分的人，却在挥霍他的天赋，而且挥霍无度，你说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张老师，这样的人不但该死，而且非常的该死，然而我却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吗？”

“我看起来像是，但绝不是。”渣哥继续解释，“何止医道，任何一门学问都是浩如烟海，博大精深的，武道，厨艺，裁剪技术，画艺，炼丹术，阵法，玄纹术…每一门科学耗尽一生也未必能研究出来什么，如果一个人的涉猎过广，学习的太过庞杂，只会博而不精，终会一事无成。”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为什么还幻想着武道和医道都要去学习呢，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同时去抓两只兔子的猎人，一只兔子都抓不到的。”此时的张贤真的纳闷了起来。

张贤年轻的时候确实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的每一门功课都是第1名，每一门学问都学到极致，但是他长大了之后，才意识到人的精力必定有限，学习医术已经穷尽了一生的精力，方才有此小成，不疯魔，不成活，想学某种技艺，必须心无旁骛，一条道走到黑，才能够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那的确是小孩子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但是我的想法却不同于小孩子的想法。”

郑毅的话就像是绕口令一般，让张贤听得云里雾里似的，但他又觉得这个少年不像是在胡说。

“曾经有一位武道宗师，名字叫做爱因斯坦，那是一位绝巅上的人物，曾几度时，他的想法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所有人认为他疯了，连三岁小孩子都比他清醒，他创造了一本神级武技广义相对论，里面的招式太过匪夷所思，天马行空，让人无法想象，让人无法理解！”渣哥道，“然而就是这本武器让他达到了整片大陆武道的最高境界，他改变了整个人类的武道修行观念，使之前的大宗师牛顿的经典修炼理论彻底崩塌。”

“天下还有这般人物？”张贤感觉到很奇怪，他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物，但他却不感觉到奇怪。在医道一途之中也有许许多多非常伟大的人物，为世人所不知。但是他不知道郑毅究竟还要说什么。

“这样厉害的人物，曾经有一天，和另外一位武道宗师普朗克，一个人拉着小提琴，一个人弹着钢琴，演奏出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想想看，那画面简直美如画，两个武道达到了巅峰的人，音乐方面的造诣竟然也达到了巅峰。”

当渣哥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张贤突然有些沉默了，世界上确实有这样的人，但是这样的人亿中无一，难道这个少年认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吗？难道他认为自己的精力足可以分配给所有的技艺，每一门都能学得相当的精通吗？

“我想我说这些的时候，你一定又会出现理解的偏差，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接着往下说了。”渣哥征询了一下张贤的意见。

“说吧，我不会打断你的，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如果你不能说服我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张贤的话语之中明显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我未必能说服你，但是我也准备好了承担这个后果，人生一世，不过几十个春秋，如果不能尽吾之意，余年何用？”此时渣哥的两只眼睛开始放光，他似乎也不再是个少年，而是经历了世事沧桑的老者。

阳光正好，却不知道哪里来了几块乌云，刚好在郑毅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遮住了那万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