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贾东启又说到了襄王,他总觉得他这个大哥每次提到这人,周身的气场都会发生变化。
果然,当他说到襄王那边办事办的差不多要回来的时候,殷双杭的脸色果然变了。
“他竟然这么快吗。”
手上的美酒突然没了滋味,喝来喝去没什么意思,便放到了桌子上。
贾东启笑道:“襄王从小就是人中之龙,只是身子不中用,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他说不准也有继承大统的机会哩。”
赵卫琳听了此话在心里暗笑:不管怎样襄王都是没机会的,不止是因为身子不好的原因,还因为他的生母是异族女人,而且还刺杀过祖父被秘密处死。哪怕直系子嗣死绝,先帝也不会考虑襄王,宁可挑宗室之人上位。
若不是生母死的时候襄王还很小,什么都不知道,不然连他都保不住。
知道这个皇室秘辛的人寥寥无几父皇手上有先皇留下的亲笔书信,上写着襄王的身世以及不得让继位的命令。所以父皇才敢启用襄王用来掣肘旧臣势力,平衡朝中势力,一个李家实在不够分量。
王家旧臣以新臣和襄王掣肘,言官以雁翎卫掣肘,以达到一个相对平衡的局面。
“……听说这次襄王干的漂亮,将那边整治的一干二净,还顺便查清楚上任按察使的死因,龙心大悦呀。皇帝高兴,咱们薛都尉就乐的跟什么似的,我们今早也跟着得了不少赏赐。”
殷双杭的脸色不知不觉沉了下来,“王爷是很厉害,真的很厉害,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声音不对,赵卫琳不由看去,果然见他脸色黑如锅底。
“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没睡好,还是”赵卫琳看了贾东启一眼,挑眉:“是不是一早晨喝酒,喝难受了?”
贾东启无奈地摇头,“你可别冤枉我,你爹他每次提……”
殷双杭猛烈咳了两声,“就是你带的酒,我胃难受。”
“是吗,我怎么没事……”在赵卫琳的瞪视下,殷双杭悻悻闭上了嘴,纳闷地将剩下的酒都喝了。
“爹你先回屋里歇会吧,我去给你叫张大夫,彭医官说胃病可耽搁不得。”赵卫琳道。
殷双杭摇摇头,“没事啊,我是被那凉酒激到了,没大毛病。”拍怕她的手,“别担心没事。”
“哦。”赵卫琳还是不放心,她不是真的小孩子,她分明在他的脸上看到很复杂难懂的情绪。
是那种她哪怕在宫中生活多年都难以分辨的情绪,有落寞有难过有愤怒……还有一丝恐慌。
这叫她怎么能不担心。
襄王,赵行竹,他到底对于殷双杭意味着什么,他们又是怎么产生联系的。
难道是李家,李望知和襄王是至交好友,自然也应该认得被拐走的李芷雪,甚至有可能很熟悉。因为早年李芷雪是个小才女,而赵行竹擅舞文弄墨,两人很有可能相识。
说不定两人不止相识,还很可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