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昙回到病房的时候,沈赎已经做完手术,躺在了病床上。
而她写给沈赎的那张小纸条,仍然安静的放在床头柜上。
白纸上,写着一行十分秀美的字
临时有事,但我保证你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我。
麻药的劲儿还没过,沈赎还未清醒。
叶昙站在窗户前,望着窗外的一角,表情专注而深沉,一贯平静的眸底,此刻满被隐忍与落寞交织。
她像是摆脱了那个困扰了她许多年的枷锁,又像是换了一个新的牢笼。
一个名为愧疚的牢笼。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上忽然升起了痛苦的神色,眸底划过了一道红光,她的情绪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叶昙从兜里拿出一瓶药,从里面倒出了几粒塞进嘴里,然后缓缓走到桌子前,她的步伐明显有些虚浮。
她倒了一杯水,小小的抿了一口。
情绪渐渐平静,叶昙转过身时,便见沈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他躺在病床上,望着她的方向。
他虽然虚弱,可那双上扬的眸子却仍旧漂亮。
措不及防的对上那双眸子,叶昙微微愣了一下,眸底一闪而过的情绪被她完美隐藏。
她神色淡然,又转过去倒了半杯水,声音平静,“什么时候醒的?”
沈赎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深邃眸子中的情绪晦暗,他的声线沙哑,“刚才。”
你吃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