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溪郡伯被缉拿调查,还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为了保证郡府的日常运作,纥奚浩瀚便想让我暂代郡伯之位。”公仪承缓缓说道。
原来是这样,若是父亲暂代了郡伯之位,那岂不是就可以央求他给份手令来调阅有关成阳世家的卷宗了吗?
归晨觉得着简直是意外之喜,于是连忙问道:“那父亲答应他了吗?”
谁知公仪承却是白了她一眼,道:“自然没有。”
她怎么忘了,刚才看见那纥奚浩瀚的时候他脸色并不好,当然就是因为父亲没有答应他的缘故啊!
公仪世家向来没有做首脑的先例,因为家中子嗣并不兴旺,每一代都只有一子一女,别的世家宗族若是家主做了首脑,还有兄弟可以来接掌家中事务,但若是公仪世家的家主做了首脑,那么就没有人可以掌管家中事务了。
归晨虽然知道若是父亲暂代了郡伯之位,那就必然要将哥哥从及安叫回来掌家,这样一来就算是毁了哥哥的前途,但此时她满脑子都是成阳和宁琛的事情,所以还是不禁觉得父亲这个决定有些可惜。
薄溪世家能够继承复姓姓氏的不是也只有一个人吗?也没见成阳或是宁琛回去掌管家事,为什么薄溪郡伯就可以将公事和家事平衡的这么好?归晨心中暗暗埋怨道。
此时的她大概是忘记了,虽然继承“薄溪”这个姓氏的虽然只有一个,但薄溪郡伯还是有众多兄弟的。
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归晨心中暗暗感叹,但她又实在不甘心,想着父亲说不定对六十年前的事情有些了解,于是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父亲,六十年前成阳世家到底是因为什么叛乱啊?”
听了她的问话,公仪承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脸玩味的看着她说道:“看来你今日在郡府听了不少事啊。”
归晨一时间也摸不清父亲这话到底是何意,只能如实说道:“那纥奚浩瀚当着满府人的面说出来的事,我想不听也不行啊……”
公仪承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迈起步子,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但这件事你插不上手,而且六十年前的案子不是小事,薄溪世家的事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当然知道自己力量单薄,插手不了公府的案子,但她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助成阳和宁琛。
“虽然不是小事,但连说都是忌讳吗?”归晨小声嘟囔道。
归晨知道父亲一定听到她这句话了,因为父亲的眼皮明显跳了一下,但父亲却装作没听见一般加快了脚步,将她落在了后面。
到底有多严重,竟然连闲话家常的时候都不能提?还是说父亲其实另有深意,是在警告她不许插手这件事?连父亲都不肯说,那这件事真是变得更难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