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微微嘴里嘟嘟囔囔,背着从佣人那里顺来的麻袋,小心翼翼踩着垃圾跑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东面的这房子是个歪歪扭扭,形状奇怪的白色铁皮房。
一看就是从垃圾堆里拼凑出来的。
小房子不过五六平米的样子,有个小窗户。
踮着脚尖能看到里面铺了一层干净的硬纸板,角落里放着一坨被子和一个烂书包,还有几个瓶瓶罐罐。
条件简陋,床都没有。
“大半夜的人呢?”
时间快接近十二点,司洋深不睡觉野哪儿去了?
孔微微一脚上去,小破房子的门就掉了......
她嘴角微抽,对着房子里照了一圈,真的是啥都没有,才咬牙切齿的卷起那坨被子往麻袋里塞。
屋子里就没有值钱的东西,埋汰的真像从垃圾堆翻出来的。
破书包还是留着吧,上学还是要上学的。
水杯带走,卫生纸带走,毛巾带走,拖鞋也带走。
装的差不多了,再装就得把这破房子拆了带走。
浪费她力气的事,不干。
临走前孔微微盯上了司洋深放在窗台上的白色牙缸。
系统小只嗤笑:“狗男人品味挺独特啊,人干的事他是一样不搭边。被套拖鞋水杯毛巾上全印着是猪,连牙缸也有个小粉猪。”
“他之前说要给你们未来的孩子取什么名来着,司颜竹,四眼猪哈哈哈……”
孔微微吸了一口气:“……你觉得你很幽默?嗯?”
系统小只:“……”
结婚一个多月肉渣都没尝几口,司洋深又不行,有屁的孩子。
想起这些天她对司洋深的那些妥协和微微心动,就气得不行。
她应该是冷酷无情小富婆,有仇必报才对。
不应该心软的。
手电筒的微亮光芒里,孔微微面孔狰狞的拿起牙刷。
脱了自己的小白鞋,冷笑着刷了三分钟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