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五便是温绫的十八岁生辰了,与秦家退亲一事令温家府内气氛低迷了好几日,直到温绫生辰一事才又让温家阖府上下热闹了起来。
温绫在旁的事情上喜欢张扬没错,可是于生辰一事却是例外的,每到她生辰之时,她都会接外祖母与父母亲一同去城外的庄子里小住几日,与弟弟赛马打靶,美食家人相伴,好不乐哉。
只是如此的话,要备的东西便多了。
这不,在府中气闷了好几日的温迅这厢都领着小厮出了府门,在女儿的事情上,他向来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
昨日他听闻城中饰品铺子里上了新,金宝斋的刘老板得了套赤金凤尾玛瑙流苏头面,听说很是精致好看,他便想着去看看,若是当真好看就买来给温绫作生辰礼物。
巧的是竟在金宝斋里碰到了几名熟人,正是同为纨绔的几名侯爷。
“老杨老姜老李?你们几个怎么今日逛上金宝斋了?”温迅满脸诧异的瞧着眼前几位老兄弟,挠头不解道。
“还不是在等你?就知道你小子会来这儿给温绫丫头看稀罕头面。”
“哎我说老温,你怎么还有心情逛宝斋呢,秦衍之那厮前几日不动声色的就帮他那出息儿子与孙老头家的孙女儿下聘了,初五就要迎娶孙家姑娘进门了,这不是在得寸进尺下你的面子吗!下你的面子,那不就等同于在下哥几个的面子吗!”
闻言的温迅大眼狠狠一瞪。“你说什么!!初几?”
淮阴侯姜裕和被温迅这模样吓了一跳,语气都不由含糊了几分,“初……五啊。”
“好啊这老匹夫!老子会让他痛快的结这个亲才出了鬼了,三番四次欺辱我乖女,此番不将他告上金銮大殿老子便不姓温!”温迅这下哪还有什么心情买头面,只被气得浑身都禁不住的颤栗了起来。
他们两家才退亲几日,他秦家便要迎新人了?好好好,你若要迎新人那便迎新人吧,可是什么时候迎不成,偏偏要在他乖女生辰之日迎?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在告知世人他晋宁侯的女儿,敌不上旁的女辈是什么?这简直就是在欺他温家无人啊!!
那几名纨绔侯爷见温迅这般模样,顿觉奇怪,一番细想,忽而才惊觉初五居然是温绫丫头的生辰,他们几人刚得知此消息时,便只一心惦记着告知温迅了,眼下才回过神来,顿时也觉气极不已。
“此事着实是他秦衍之做的不地道,老温,明日我们哥几个同你一齐向皇上讨理去!”
“老姜说的是,温丫头这般好的姑娘岂能容他如此欺辱,不讨个公道,我老李便在金銮殿外常住下了!”
“算我老杨一个!走,哥几个找个地方坐下来好生商议一番,若不叫他右相府掉下一层皮来,岂不是大失我等颜面?”
虽说他们几人在这盛京城里早就没什么颜面可言了。
温迅此时心中已经气愤到了极点,甚至比之乖女被退亲时还要更甚之,所以此番倒也并未拒绝几位老友的邀请。
几人随意寻了个酒楼雅间坐下点了几道小菜与一瓶小酒,准备细谈,岂料几名纨绔侯爷还未想好该如何开口商讨,温迅却是突然抓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豪饮入肚,又继而给自己满上。
一杯接一杯,完全惊呆了众纨绔……
要知道,平日里出来相聚温迅因惧内可皆是滴酒不沾的,想来当真是气急了。
然而这般豪饮的下场便是,温迅喝醉了,醉到三个纨绔都拉不住的那种醉……
“温兄,温兄你稳些……老姜你扶好了啊!”
“老李你……小心,老温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