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编修,你逾矩了。”
温澈依旧是里冷淡的语调,背过身,不再去看林清。
“我已经和你说过此案已结,不会再去派人保护你,你应该明白了。”
林清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笑的很是牵强僵硬,她看着温澈的背影,手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棋子早就从林清胳膊间跳了下来,默默的转悠在林清脚边。
它似乎也能感受到两人之间凝结的气氛,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大人不愧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少卿啊,官员随意调动,案子说结便结,下官真是佩服的很,大人都这么说了,下官要还是继续查岂不是没有眼色?”
“原来这就是大人眼中的是非和律法,也怪不得殿试那日大人给下官批了一个下下等。”
“下官告辞,大理寺的能人多,想来以后也不用下官办事。”
林清说了一通之后,转身便走,没给温澈一点说话反驳的时间。
她走的飞快,心里带着怒气,眨眼间就到了温府门口。
温澈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他不再派人保护自己,案子已结,要是自己还执着于调查此事,他不会提供一点帮助,自己还要担心暗中那些人的暗杀,现在的她,根本应付不来。
瞥了一眼温家的马车,狠狠地踩着凳子上去。
就像这辆马车,她不喜温澈不喜温家,连带着看着马车也不顺眼,但是又只能用它回林府。
说白了,还是实力不够。
她一个小小的殿试榜眼,跟真正有权势的臣子比起来,什么都算不上。
喵呜
棋子也跟着上了马车,林清把视线转移到它身上,一边愤怒着,一边思考。
她有种莫名的预感,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总觉得那晚的黑猫并不简单,所以今日看棋子,也感觉她似乎应该离棋子更近一次些,这样也能更早的看清一些东西。
手伸出去,顺了顺棋子的毛,心情稍微缓和了些。
她冷静下来,想到刚才温澈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清样子和他说的话,沉思了一会,突然敲了敲马车车厢。
车夫停下车,林清探出头开口说了些什么,再动起来时,车头换了个方向,朝着城西驶去。
少年轻轻摸着猫咪肚皮处白的的毛,指尖暖暖的。
林清看着趴下来的棋子,脑中想着刚才和温澈说的话,突然觉得有一点,确实被提醒到了。
之前的那些年,自己只是京城庶子中的一员,上的都是不起眼的学堂,这样的人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反而最安全。
但是现在她走到了人前,为了安全,也要找人保护自己。
有一个人,算来应该就是这时出现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