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然正要开口,却没想到,下一秒,安礼赫突然话锋一转。
眯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刚刚莫名透出几分抑郁的面容,瞬狙乌云转晴。
这么一张花花公子的脸,嘴角扬起,一笑起来就感觉不正经。
宁一然眉梢挑了挑。
他一本正经从背后掏出一张账单,笑嘻嘻。
这是今天他中午的账单。没错,就是宁一然放他鸽子那次。
“说好要请客的,不会想着赖账吧?”
宁一然一把扯过,煞有介事看几眼,然后歪着脑袋。
共计一万三千余人名币。
这货怎么那么能吃。
“当然不会。”
安礼赫很聪明,知道宁一然软硬不吃,要她有歉疚感什么,更是不可能。于是学会四两拨千斤。
桃花眼弯起来,妖娆迷人地像在放电,周围费洛蒙瞬间超负荷。
“记得晚些时候,把ney转而到我账上哦”
安礼赫笑嘻嘻对她单眼做一个ink。
“jbk。”
宁一然淡定地把账单塞包里,同样抬头对他笑嘻嘻。
谁不是聪明人。
后面黄明黎和肖梦纱这下上前来,一脸疑惑。
咋回事?
两人看到又是安礼赫,两眼一对,同时心照不宣。这频繁出现数,说他对然然没点意思,说出去谁也不信。
安礼赫已经准备走了,来到跑车门口,转过身。
两人很有默契地把肖梦纱和黄明黎两人忽略了,笑着互相打个招呼。
就在回过身那一瞬间,安礼赫脸上的笑容垮下来,纤长浓密的眼睫垂落,覆着黑黑一层,遮掩住眼底神色。
不带转身地从车门进去,动作潇洒关上车门,肆意扬长而去。
却没有看到,在他转身那一刹那,身后的人,和他同样,收起脸上的笑容,嘴角的弧度消失不见。
幽幽地盯一会儿,提着包包,直接转身离去。
她同样没有回头。
安礼赫开着车,透过玻璃窗,眼前却不自觉,浮现出小时候的场景。
什么是爱?
真正的爱,是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好,那是一种升华,而不是让自己变得卑微。
如果是会让自己都失去的爱情,那么宁可不要。
这是十多年前,他亲生母亲躺在病床上,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年,他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