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一只手拿着一只空的酒杯,另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脸上戴着半截狐狸面具,身上穿着优雅的白色礼服,宛若一位从云端降落的王子,漠然而高贵,一头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如月色般静谧轻雅,与威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极端,一个高傲得不可一世,一个高贵得触不可及。
这家伙怎么在这儿,威廉心说,眼底弥漫的怒火转变为一种忌惮,犹如一条高傲的毒蛇遇到了天敌一般,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男子抽出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然后又插回裤子口袋里,这样一个毫不引人注意的小动作却让不可一世的威廉露出畏惧的神色。
南潇注意到男子食指上戴着一枚蓝宝石戒指,上次在古堡里见到男子时,他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而他身旁的老者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红宝石戒指,南潇猜测这样的宝石戒指应该是身份的象征,而威廉畏惧的是这枚戒指。
男子举起酒杯朝南潇示意了一下,那双浅茶色的眼睛好像闪耀着星星点点的细碎光芒,犹如女神流了一滴冰冷的泪化在那双眸中,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南潇心头如闪电般触过,男子轻拿着酒杯转身离开,只留余光一抹深藏的落寞。
威廉拿过保镖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头发,随手将毛巾丢给身后的保镖,一双深蓝色的瞳孔如毒蛇般转向南潇和沈洛白,嘴角勾起残忍的冷笑,“这次算你们运气好,下次落到我手里,”
“下次,你也没这么好运。”沈洛白挡在南潇面前将原话奉还。
威廉冷冷一笑,转身走开时视线扫向一个方向,随手打了一个招呼,转过身眼底便浮现厌恶的色彩,“freak”。
威廉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程锦举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脸上始终带着那种绅士优雅的微笑,也许正因如此,反倒让人感觉到一种森然的寒意,过于完美的事物无形之中便带着一种虚幻而危险的气息。
“没事吧?”沈洛白的语气里带着关心,虽然听起来和平常没多大区别,因为他习惯于把情感往里收,所以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冷淡的,但在南潇面前除外。
南潇摇头说,“没事。”
按照事先的计划,沈洛白去找人,南潇留下周旋。
趁杜淼和杜鹃不注意的时候,沈洛白悄悄离开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