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光亮从门上的那条细缝里透了出来,在地上投下一条细长的亮线。
有人在里面。
一种可能是看门的人出去时忘了关门,另一种可能是有人先进去了,但并没有将门从里面关上,也许是粗心大意,也许是故意为之,沈洛白更偏向于后者。
一只手放在在门上,沈洛白轻轻将木门往里推开了些,快速扫视了一遍屋里的情形,视线再次回到前方那人身上,那个人不是人,正是先前被沈洛白带回警局的张强,看样子应该是昏过去了。
屋里亮着一盏白炽灯,明亮而刺眼的光线将着十几平米的小空间照得纤毫毕现。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小方桌和两把椅子,靠墙边是一章简易木床,张强仰面躺在床上,一条手臂和一只脚垂到地上,看起来像是喝醉了,又像是昏过去了。
不过屋内并没有酒味,桌子上也没有酒瓶。
进屋后,沈洛白插上门后的插销,走到床边隔着手套检查了一下张强的头部和颈部,在他颈后发现了一个疑似针孔的小红点。
在屋子里环视一圈,沈洛白走到地窖入口边蹲下身,伸手拉起挡板上的铁环,一股阴凉的风从下面吹了出来,混杂着发酵的酸臭味。
沈洛白打开手机灯光照了一眼挡板后的台阶,然后将手机灯光关了,探身下楼,当沈洛白下去后,木门再次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门口,仿佛雕塑一般,像是雕塑突然有了生命一般,那个人影也走进了屋子里。
南潇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沈洛白还没有回来,一名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她问洗手间在哪儿,服务员给她指了一下方位,她将手上的香槟放到托盘上,去了洗手间。
反锁上洗手间的门后,南潇拿出包里的手机给发了一条消息,很快,那边发来一个定位,沈洛白现在地窖里。
打开洗手间的门,南潇停在门口,男子就站在她对面,看样子是专程在等她。
“这是女士洗手间。”南潇道。
“我知道。”男子道。